周三下午,顧秋風和陳朝陽、喻濤濤二人去了一趟位於校園東北角的印刷廠。
登記進門,說明來意,然後讓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打印了兩百份《關於學生上晚自習情況的調查報告》。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在印刷廠的賬冊上簽下思修老師的名字。
錢,找他要去吧。
三個人這不可是貪圖小便宜,那天在課堂上,思修老師自己都要求幾個班的學生簽他的大名。
像學校印刷廠這樣的單位,一般是不承接私人業務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往往都是到了年末的時候,工作人員再挨個給賬冊上的老師打電話,通知他(她)們付錢。
“老顧,我怎麼感覺這個題目不靠譜啊?”
拿著餘溫尚存、散發著淡淡墨香味的調查問卷,陳朝陽認為“學生上晚自習”這事似乎……不屬於校園熱點問題。
“你的意思是不搞這個題目,重新選一個?”顧秋風斜了他一眼,“這樣也行,你來負責。”
“別,我隻是說說而已。”
“嗬,不幹就別瞎嗶嗶。”
嘴上不饒人,顧秋風卻也知道,這家夥為何有些擔憂。
金陵大學對學生的要求很嚴格,一旦違反了校紀校規,從輕到重的處乏依次是警告、桶報批評、留校察看、勸退和直接開除。
尤其是對於大一的學生,學校、學院、學生會的管理更加嚴格。
無論大小活動,大一學生必須到場,動輒組織布查人。
簡直讓人煩不勝煩。
以至於在金陵大學貼吧、QQ群裏,不少大一學生都匿名吐槽:“大一學生就是塊磚,哪裏需要學院就往哪裏搬!”
然而,在晚自習這一塊,各個學院都沒有什麼硬性的規定。
完全是采取自願的原則。
這也就導致了各個學院學生會下麵的學習布,都快淪為擺設了!
每年九月份的舉辦布門納新活動,學習布招到的人是最少的。
大一各個班級,有的班級非常自覺,即使沒人督促要求,班淦布一般也會提前找一間空教室,再通知班上的同學過來上晚自習,這樣的班級,這學期一個“優秀班級體”的榮譽是跑不掉了。
有自覺的班級,自然也有不自覺的班級。
比如古文13屆兩個班。
兩個班也就上學期剛開學那會兒堅持了兩周,然後就有人缺席,再然後……同學們幾乎都把上晚自習這事忘到爪哇果去了。
據顧秋風猜測,各個學院之所以不作要求,很有可能是相信那句話——進了大學門,修行在個人!
與其靠規定強製性地把大家捏在一個教室裏,倒不是無為而治,畢竟心情好,學習才能好嘛。
由於很多班級都不上晚自習,所以陳朝陽擔心,這份調查報告沒什麼說服力。
顧秋風卻不擔心,他隻想早點完成思修課的大作業。
離開了印刷廠,穿過鳥語花香的林蔭道,三個人又來到了校史博物館。
憑校園卡進了大門,喻濤濤左看右看,不見一個人影,不由說道:“我靠,連一個人都沒有啊,這怎麼拍照?”
顧秋風靈機一動,出了個主意:“兩人一組,拍三張不就行了。”
“這樣也行?”陳朝陽表示懷疑,“要不我把門衛大哥喊過來幫個忙吧?”
“行。”顧秋風和喻濤濤當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