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出施文秀論文中的一個小問題後,顧秋風正要返回座位,繼續背書,鄭宗緒卻衝他揮了揮手。
“秋風學弟,過來幫我也看看唄。”
顧秋風腳步一頓,隨即便向鄭宗緒那邊走去,嘴裏還念起了改良版的繞口令:“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李漁是紅鯉魚、綠鯉魚還是驢?”
鄭宗緒估計是聽過原版繞口令的,當下笑著接道:“李漁是李漁,不是紅鯉魚,也不是綠鯉魚,更不是驢。”
其他四位師兄師姐:“……”
清代戲曲小說家李漁,可謂是大夏古代最富奇才的文人之一。
他的天性、稟賦,都是那麼令人著迷。
對於李漁,顧秋風可不陌生。
當初,他可是讀過《李漁全集》和《閑情偶寄》的。
對李漁其人的生平、作品有相當的了解。
一直以來,不僅果內學術界,就連果外的一些專家學者對其也很感興趣,稱他為“大夏古代極富現代氣質的作家”。
通讀大夏文學史,我們不難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今天聞名遐邇的人物,在他們所處的那個時代,除了那有限的幾個外,大多數人並不聞名於時,或默默無聞,或沉,淪下僚,或以清客、布衣的身份浪跡江湖……
而李漁,就屬於這大多數人。
他字笠鴻,又字謫凡,號笠翁,別署笠道人、隨庵主人、新亭樵客、湖上笠翁、覺世稗官等。折江蘭溪人,家素富饒,年少任俠。自幼聰穎,素以才子稱。崇禎十年(1637)入金華府學,後屢應鄉試皆不第。入清後,不再應科舉,易代之際,由於遭受兵,禍,家道中落。順治八年(1651)移家省城吭州,過著“賣賦以糊其口,吮毫揮灑怡如”的生活,他的戲曲、小說大部分都是寓居吭州十年間作成的,刊行後頗為暢銷,以此受到了一些達官名流的垂青、資助,順治十七年(1660),又移家金陵,經營介仔園書坊,交結名流,時常帶著自家的戲班周遊各地,到達官貴人府邸打抽豐,成為了一個很有名氣的托缽山人。
李漁自負才情,沾,染了晚明士人放誕自適的遺風,不諱言享樂和飲食,男女,但在清初的曆史環境中又缺乏前輩們非儒薄經的勇氣,不敢觸怒社會,有意避開正至和社會,深層,問題,便以“道學風琉合二為一”的達人自居,用自已的才藝和別出心裁的經驗之談,周旋於社會名流中,博得達官貴人的施與而又不失體麵。
他作戲曲小說,也是用來娛樂人心的。
他曾說:“唯我填詞不賣愁,一夫不笑是我憂。”
……
李漁作劇十種,總題為《笠翁十種曲》,分別是:《風箏誤》、《憐香伴》、《意中緣》、《蜃中樓》、《奈何天》、《玉搔頭》、《比目魚》、《凰求鳳》、《慎鸞,交》、《巧團圓》。
這十種傳奇幾乎全是演繹婚戀故事,這並不是說他特別關心婚戀問題,而是反映著其戲劇理念:十部傳奇九相思。戲曲主要是演男女感情的,這十種傳奇反映出晚明以來尚情的思想,讚成愛情婚姻自主,反對父母包辦兒女婚事,特別欣賞對情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