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選你!”
其他倆人瞧瞧倒在地下的黑麵漢,又瞧了瞧淩菲,默默向前一步,站在了下涯背後。
秋淩霄出了華陰,行了兩天路,夜間在青陽欣榮客店歇息。
不知為何,這幾日總有一些煩不安,客店後宅種了幾株秋桂,秋淩霄坐在樹底一人自酌,不經意間,一張精美清靈的麵顏又躍在臉前,他輕微微一笑,笑意溫儂。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卻曉得她在找煉製乾龍丹的藥粒,因而他主動接了這趟勞苦的差事兒。
他已派遣人查到,大甌皇六子川信遊的了藥粒秘陀羅,而這一回出使大元的使臣恰是川信遊。
他隱約覺的,隻須他找尋到秘陀羅,她定會回來。
秋淩霄倚著樹身,姿態矜貴懶散,絕美的麵顏上目光逐漸蒙矓,才要起身,便聽背後有倆人走來,隻聽一人張口道,
“柳兄,沒有料到你三弟居然在安慶王府當差,還是個校頭,咋沒有聽你提起過?”
另一人道,
“不是啥好差事兒,隨著郎世子殿下成日的不幹正經事兒,可以有啥前途?這一回在華陰看見他,我勸了他兩回,要他離開郎府另謀出路,可他不聽呀,誒!”
“他們在華陰咋不走了,聽聞是在找郎世子殿下走丟的一根寵物。”
“什麼寵物?”
那個人左右瞧了瞧,壓輕聲響道,
“郎世子殿下啥人你還不知道,我聽我三弟說,郎世子殿下看上了一個女子,給一個小子給截走了,郎世子殿下發了爆怒,正找他呢!”
“原來這樣!”
先前那個人恍然了聲,道,
“郎世子殿下手下眾多,找個人還不易,咋還找尋了那樣多天?”
“嗐,聽我三弟說那個小子奸猾的很,樣貌又不出眾,偌大個華陰城,哪兒能輕巧找的到?唯一相當的便是那個小子身旁和了一隻毛色瑩白的貂,那貂據聞靈的很,每回都可以幫著那個小子化險為夷。”
“嘭!”
忽然傳來一聲酒樽掉地的聲響,倆人給嚇一大跳,悶聲問說,
“誰,誰在那兒?”
半日不見回複,倆人對望一眼,貓兒著腰緩慢走向前,但見樹身後空無一人,隻在地下躺著一隻空酒樽,酒香還未散,人卻早便已遠去。
天還未亮,華陰縣官急慌慌穿好衣裳來到前廳,望著坐在鏤花紅漆椅上的那道紫色背影急忙向前謹聲問說,
“小官參見世子殿下,不知世子殿下去而複返有何要事兒?”
秋淩霄動作高雅的端著茶觥,目光卻清寒倨傲,淡聲問說,
“郎簡之呢?”
他先去了驛館,郎簡之卻並不在那兒。
趙縣官一怔,忙垂首回道,
“稟世子殿下,你離開華陰的隔天,郎世子殿下便走了,僅是世子殿下病體未愈,並沒騎馬,坐廂車離開的。”
秋淩霄看未看他一眼,輕緩勾唇道,
“他在找人?可曾找尋到?”
趙縣官擦了下腦門上的汗,
“小官、小官不知,該是不曾找尋到。世子殿下不準小官插手,因此小官並不清楚,可世子殿下走時麵色非常不好,因此小官揣摩並沒找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