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女友便這樣放肆,那還了的?”
……
淩菲一路在符重背後嘀嘟囔咕,直至二人停在一座裝修華麗的樓前,望著門邊滿臉濃妝豔抹,拿著香馥馥的手絹正攬客的鴇母時,好笑揚眉!
符重居然真真的領她來啦。
還是北城頂最富盛名的,杏花館!
此刻二人站在人來人往的正門邊,符重氣韻自不用說,淩菲一襲灰色長袍,體態清俊,到似個幼嫩的小生。
“唷!二位小爺麵生呀,先前不常來罷?那你可真來著了,今天晚上我們青水娘子選夫,你二位儀表堂堂,沒準兒便給我們青水相中了,快裏邊請!來春,趕忙給二位小爺沏兩壺上好的觀音春!”
鴇母圓盤一般臉塗的五顏六色,在這類地方混跡多年,不要的不說,識人斷物的能耐卻是一流,打眼一瞥便知道符重氣韻清寒高潔,不像尋常人物,不敢輕巧招惹,因而便湊到淩菲身暴臃腫的身段不停的往她的身上噌。
手絹上的脂粉撲在淩菲臉麵上,淩菲打了阿嚏,一把把手絹搶過來,擰了下鼻涕,從新塞到鴇母懷抱中,
“多謝!”
符重扯唇輕笑,牽了淩菲的手,把她從鴇母身旁拉離。
鴇母臉僵了下,手絹丟也不是,拿也不是,隻的佯作歡喜的趕忙把淩菲二人進門,而後才轉身一歪嘴兒,把手絹丟了。
一進門一縷熱汽混著香風撲麵而來,把外邊的寒氣阻隔。
大廳內擠滿了人,喧鬧雜冗。
明台左右各有一曲繞梨木鏤花木梯,二樓欄上站著幾個穿著豔麗的女子對著的人不停的眉目傳情。
寒風在娘子暖熱的身子內消逝,冰雪化作佳人雙腮上的一縷紅脂,呢呢呐呐,名副實際上的銷金窟。
淩菲在華陰去過一回花樓,可是大白日,遠遠不及此刻所看見的繁華奢侈,瞬時四顧不暇,眼全都不夠用了。
符重扯著她的手徑直上了二樓,有家丁過來,領他們去了東南拐彎的第二間。
家丁端了茶觥跟時令果子倒退下,隔著一道簾子,外邊的情形異常清晰,淩菲撩簾出去,自外邊向裏瞧,室中鏡像卻是迷糊不清,這簾子居然也這樣玄妙!
外邊守門的家丁進來,笑著問說,
“二位客官可有相熟的娘子,可要小人去招呼?”
淩菲坐椅上,抬頭望向符重,雙眼放光,期許道,
“來一個,要小的也隨著大爺受用一下美人兒的侍奉。”
符重瞅她一眼,淡聲道,
“不用了,我們是來看青水娘子的!”
“好唻!青水娘子還在妝扮,非常快就來,你二位有事兒招呼小的!”
夥計嗬著腰退下,站在簾子外,隨時等著傳應。
淩菲起身站到符重背後,二手摁在他肩腦袋上,“沒美人兒,小人來幫你搓搓肩怎樣,搓的舒坦,還請爺賞點少許!”
符重輕笑一聲,抬手攥住淩菲白淨柔滑的小嫩手,輕微微一拉,把她抱在懷抱中,烏黑如墨的眼睛深切的望著她,殷唇一勾,屈身在她唇上輕微微一啄,
“本駕把自個兒賞給你,要不要?”
“不要!”
淩菲嘟著唇呲笑說,
“本少如今身負10萬兩巨債,家中還有倆娘子要養活,養不起王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