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少康帝的誇獎,符重麵上不漏半分傲色,依然表情淡微,
“皇父思慮太重,反倒猶疑不前,誤了良機!”
少康帝一貫嚴肅的麵上漏出二分小孩兒氣的佯怒,瞠著對邊,冷嗬道,
“死小子,這整個大元,也便你敢同你皇父說此話!”
聲音一頓,忽然目光一轉,像是不經意的道,
“那女的你母親可見過?”
果真,符重落棋的手一頓,目中滑過一縷溫儂跟倥傯,淡聲道,
“等一個契機,我自會親身帶她到母親邊前!”
“寡人可知道,你母親非常中意虞公家那長女。”
“恩,我想母親見過她以後,會更加喜歡!”
符重講的隨便,口吻卻帶著不易覺察的溫柔。
少康帝掠了他一眼,接過順祥遞過來的香茶,慢條斯理的吹了下,沉音道,
“寡人瞧她可不是個肯吃虧服軟的脾性,隻怕之後要吃些苦頭。”
符重一笑,淡聲道,
“有孩兒在,她不須要向任何人服軟。”
少康帝正垂頭飲茶,聽言一頓,抬目掠過來,深切一笑,
“你知道寡人從來不拂你母親心意,她如果不答應,你也不要怪寡人出手阻擋!”
符重表情不變,輕描淡寫的道,
“孩兒自不敢違逆皇父,如果這樣,孩兒隻得帶她解甲歸田,歸隱叢林,落個輕鬆自在。”
“嗒!”
少康帝把茶觥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音道,
“你敢要挾寡人!”
“孩兒不敢!決心權還是在皇父手心上!”
,符重落下最終一子,輕緩抬首,
“皇父你又輸掉了。”
少康帝一愣,忙去瞧棋盤,蹙眉道,
“適才你分明心神不定,寡人已反敗為勝,你何時又吞了寡人的棋?”
符重揚眉,
“皇父莫非不知把計就計一說?”
“嗬嗬!”
少康帝拍案大笑,
“好,有寡人當初的風範!”
笑罷往後一仰,輕聲道,
“好啦,去瞧你母親吧,今天過節,不要要她在待在花廳中,等寡人批完奏章,便過去陪她!”
符重起身恭聲道,
“是,孩兒告退!”
待符重退下,少康帝才起身回案後,自成壘的奏章中隨便抽出一本翻開,瞧了不到一眼,忽然抬首道,
“順祥,你覺的那女的如何?”
順祥正躬著身往香鼎裏添香,聽言忙笑著回道,
“太子爺瞧上的人自是沒有錯的!”
“恩!”
少康帝點了下頭,目露深思,半日才道,
“雖然是綠林上的女子,卻也不是莽撞無知,有一些見地乃至超過一般男人。”
順祥麵上堆著笑,
“奴婢瞧著太子爺心意已定,非那女的不可了、隻是”他聲音一轉,輕聲道,
“太子爺到底是將來的一國之君,過於子女情長,隻恐……”
少康帝繼續去瞧手頭的奏章,淡聲道,
“重兒他自然有分寸。”
“是、是奴婢多嘴啦!”
順祥目光閃動,忙跪在地下請罪。
少康帝輕笑一聲,
“你怕啥,寡人又沒有怪你,何況你所言之言也不無理兒,可以了,起來罷!”
“是,謝聖上!”
順祥恭順的謝了恩,才輕緩起身,眼尾一瞅,見一小太監走入,淡聲問說,
“何事兒?”
小太監跪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