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群瞬時驟然一躍,張著長牙,齊齊癲狂的撲上。
淩菲跟秋淩霄同時躍身而起,刹那間殺氣如龍橫掃,滿天枯葉翻飛,所到之處,紅血潑濺。
秋淩霄滿身紅衫迎風而舞,如行雲流水體態目露驚豔,他在山中時隻教她輕功,下山不過6個月,花季少女功夫居然精進這樣之快!
不止是功夫,還有非常多,花季少女都以另人驚異的速率成長著。
再不是起先那個總是仰看著他、癡蠢怯懦的小璫。
一刻鍾後,踏著滿地鬣狗屍,淩菲跟秋淩霄背影如電,再一回向著樹林深處飛掠而去。
林中血膻愈發濃淳,長長不散。
二人出了樹林,逐漸進入後山,又行了十數中,但見一個峽穀處河水曲繞,青草遍地,由於周圍有高山蓋住了寒風,這兒居然是一處僻靜幽碧之地。
河水湍流,淩菲踏著岸灘邊的綠石細細查視一通,見一處石縫兒中有淡微微的血跡,那野匪頭領徒手剝鬣狗,即使再熟稔,也會在手心上粘了血跡,看模樣,好像在這兒清洗過。
有線索便好,這樣毒辣陰狠之人,如果不殺之,未來必成齊陽大患,即使翻遍整座峽穀,也是要把他揪出來,斬草除根。
淩菲二人順著河岸前進,又行數中,見背風的山腰上像有一農戶。
二人對望一眼,往山腰上走去。
離近了,方見那農院建在幾枚參天大樹正中,三間土坯房,四周圈著柵欄,柵欄四周遍種薔薇,結了的果實還吊在柵欄上。
院落內圈養著幾隻土雞,一個中年婦女妝扮的女子正端著簸籮給雞喂食。
淩菲一瞧門兒,大聲道,
“有人在麼?”
女子輕輕一怔,如沒有料到這深山間會有人來,忙擱下手頭的簸籮,二手在圍裙子上隨便的擦了一把,小跑過來,拉開木門兒,看見門邊的人愣了下,但見二人中一男人麵顏俊俏如仙,滿身紅緞緞衫,上邊以銀線繡著大朵隱形的雙蒂蓮,這般妖冶的顏色男人穿在身上卻是沒任何女氣,反倒矜貴沉靜。
旁邊女人麵如青玉,五官精美,眼如秋波寒星,發絲高束,滿身淺綠色一般男人長衫,體態清卓。
女子久居山間,何曾見過這樣人物,臉上一紅,笑說,
“二位貴人可是迷路啦?”
淩菲淡聲笑說,
“我們是齊陽官衙之人,進山殺匪,那匪頭遭了傷後逃進深山,我們一路追蹤至此,請問你可看見有人打此地經過。”
婦女滿身素色布衣,發絲以木簪挽在腦袋之後,麵顏樸實溫柔,忙擺手道,
“沒有、沒,不曾看見,妾家從早晨便在院中忙活,不曾見有人經過。
這深山間少有人來,如有人過,妾家鐵定會留意到,那賊人必然是逃到了別處!”
淩菲眼睛一轉,輕聲笑說,
“我倆追的口渴,可否入內吃口水?”
“自然!”
婦女淳樸一笑,把木門所有打開,
“二位官爺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