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氣度沉靜高潔!”
許信伏身底下拜,凜然道,
“小官仰慕已久,更加不敢認錯!”
這通話若自另一人口中所出,必定會有諂媚的意思,然卻許信聲音鏗然,表情沉靜恭順,聽上去居然似胸腑之言。
並且此人觀察細致,又有滿身正氣,實在難的!
連符重寡淡的眼睛裏也漏出一縷讚許。
淩菲親身過去撫他起身,
“許大人請起,此回請許大人來,是太子爺、荀大元帥跟本公商量後決心令許大人暫領齊陽巡撫之職,許大人可有啥要求,今天王上在此,盡然提就是!”
許信輕輕一驚,
“小官不才,恐不可以勝任!”
“許大人不用自謙。現在齊陽滿地蒼夷,百廢待興,平頭百姓貧困潦倒,如果再來一個賈政,許大人可要幹瞪眼的望著齊陽的平頭百姓再遭荼毒?”
淩菲目光澄澈,誠摯的問。
許信垂眼思考一會,一會兒後,再一回跪地凜然道,
“小官必不負太子爺跟禦史大人所托,願接任巡撫之職,還齊陽一片青天祥跟!”
符重起身,慢步到他跟前,親身伸手把他撫起,沉靜笑說,
“有許大人此話,本駕甚慰!本駕已上奏,幾日後調任的禦旨便會到達齊陽!前巡撫賈政已給革職入獄,齊陽不可一日主,今天起,許大人便可升堂問事兒,管理齊陽所有事兒宜。”
“是!小官謹遵太子爺之言!”
此事兒已定,淩菲心頭也擱下一件大事兒,揚眉笑說,
“許大人,天兒已晚,今天你暫且歇在驛館中,明天便有一件事兒須要你跟本公一塊去。”
“何事兒,禦史大人盡然吩咐!”
許信道。
“抄家呀!我保證,抄完賈政的家,銀錢足夠齊陽未來幾年興建之用!”
淩菲笑的的意狡詐,尋思到賈政家裏白花兒花兒的銀錢跟數不盡的珠寶,淩菲便覺的興奮。
雖然,一厘錢也不屬於她的!
許信了然的點頭,
“所有聽從大人的部署安排!”
隔天一早,淩菲跟豆盧容音,另外許信帶著十多個禁兵闖入了官署後宅,待看見後宅的亂石樓閣,雕廊畫棟,暖湖金橋瞬時都驚在那,有的打小在窮鄉僻壤長大沒見到過什麼世麵的乃至無法相信的搓了下眼,以為自個兒入了仙殿。
連許信也同時驚愣了一會,他先前跟賈政共過事兒,賈政雖然是個貪官,可外表並不顯露,滿身官服穿了幾年,表麵的也是樸素無華,未曾尋思到,家裏居然修建的似宮苑一般奢侈。
賈曾氏帶著仆人衝出來,滿麵凶橫,
“你們這是作甚?”
淩菲向前,淡微一笑,
“賈政徇私枉法,罪大惡極,現強迫性沒有收其全部非法所的,簡稱、抄家!”
賈曾氏瞬時麵色紫青,全身戰抖的尖叫道,
“這還有沒王法,那一些糧販子串通一氣冤枉我們家太爺,你們關了我們家太爺,還是要抄家!我要進京告你們!”
淩菲懶的跟一個瘋婆娘嚷嚷,隻轉身對著禁兵道,
“全都利索點,早些收工早些歸家用飯!”
“是!”
十多個禁兵立馬蜂擁而上。
賈曾氏伸手攬在台階前,指著禁兵罵道,
“你們這一些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枉太爺平常裏好吃好吃的待你們,如今牆倒諸人推是罷!所有給我死開,誰敢動姑奶奶家中一樣東西,姑奶奶如今便死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