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要走,忙又把她攬住,自懷抱中摸出一個精美的漆金匣子擱在她手頭,
“給!”
“啥?”
甄婉柔抬頭困惑的望著他。
青己耳下輕輕升起一縷紅,有一些窘迫的道,
“打開瞧瞧。”
輕扣暗鎖,匣子輕微微打開,裏邊是一根碧玉桃花兒釵,翠色清透,雕工精美,一見便知價格不菲。
甄婉柔愣了一會,把匣子合上,從新放回他手頭,淡聲道,
“我不要!”
青己眉角一蹙,
“為什麼?”
“不要就是莫要!”
甄婉柔咬了下下唇,繞過男人,急步而去。
青己失落的望著手頭的釵子,懶散的倚著簷柱,英眉輕蹙,像是非常為不解。
“嗐,帥鍋,又受打擊啦?”
一道清聲傳來,青己轉頭便見淩菲不知何時出現於背後,輕身一躍,站了木欄上,二手抱胸,揚唇道,
“還未把我們家婉柔追到手?”
青己本能的覺的跟前的人可以幫她,遂點了下頭,元宵節那夜後,甄婉柔不再躲著他,可每回他想再接近一步,她又立馬倒退,二人的關係便這樣不遠不淡的相處著,他乃至覺的甄婉柔待他還沒有院落中的那一隻狐狸親昵。
淩菲輕歎了聲,甄婉柔終究還是跨不過自己心頭那一道坎。
自青己手頭取過那個桃花兒釵,淩菲跳下木欄,揚了下手,
“交於我罷!”
青己感激望著她,
“多謝!”
淩菲揚眉,
“不用,我就是相信,你會要婉柔幸福!”
青己鄭重其事地點頭,
“我鐵定會!”
晚餐後,甄婉柔找上淩菲,有一些擔心的道,
“淩菲,玉娘近來像有一些不大對。”
淩菲這段時日非常少在別院,早去晚回,除卻晚餐時,非常少見著年玉娘,聽言眉角一蹙,
“她咋啦?”
“近來總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前兩天我還見她穿了冬季的窄襖出來,這都快五月了,直至我看見問她,她才發覺。”
淩菲抱胸倚門,咬唇思考道,
“莫非是由於我師哥?近來聖上病著,師哥是禦前都指揮使,一直在乾清殿奉命,我也已有幾日不曾見他。”
甄婉柔搖首,
“我找過她,她什麼都不說,我總怕她有啥事兒悶在心頭悶出病來。”
“恩,我去找她談談。”
淩菲起身,忽然抬手扶上甄婉柔沒任何飾物的烏發,手頭的桃花兒釵別進發髻中,倒退一步,端詳了下揚眉笑說,
“青己的眼光還挺不錯的!”
女子容貌清美,發髻上的玉簪別進烏發中,隻漏出一朵玉琢的六葉桃花兒,粉玉為蕊,黛玉為瓣,月輝下如露凝脂,和女人清淡漠然的氣韻非常相稱。
可見青己為尋這桃花兒簪著實下了一通工夫。
甄婉柔一愣,抬手摸到一個微涼的玉簪,瞬時眉角一蹙就要取下,卻給淩菲摁住胳膊,
“真真的非常好瞧,不準摘!”
甄婉柔耳際微紅,輕瞅淩菲一眼,忿忿轉頭去,
“菲菲居然夥兒同外人欺侮我?”
不管啥樣的女子提及一個男子時漏出小女兒的嬌態,那這事兒便是七八不離十了。
淩菲攬上她的肩頭,展顏笑說,
“第一,青己不是外人,往後可是比我還內的內人;第二,這也不是欺侮,是青己的真心。”
甄婉柔麵色沉淡,轉頭望向淩菲,表情彷徨,
“菲菲,我非常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