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個佳人投懷送抱,來,和大爺一塊去快活快活!”
他不認識淩菲,淩菲卻記起了他,原是賞花兒宴上跟羞辱褚時龍的八字胡,鴻臚寺員外郎的兒子。
淩菲黑瞳清寒,眉尾一揚,嘴角勾出抹蔑笑,
“快活?”
聲音才起,女人抬手攬過玉珍,抬腳一腳把常良踢飛出去,
“那我便要你好生快活!”
常良身體橫飛出去,撞在梁柱上,噝聲慘叫一聲,嘭的又落到木梯上,而後沿著木梯一直的滾下,直直滾到二樓的地下,撞的頭破血流,一聲不響的昏去。
二樓的客人跟夥兒計瞧了,瞬時尖叫起來,
“死人啦!死人啦!”
全部的人瞬時都圍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暈迷過去的常良評頭論足,
“這誰呀?”
“不知道,從三樓滾下來的!”
“看傷的這樣重不像是自個兒滾下來的呀!”
……
“郎君!”
諸人隻聽一聲尖叫,便見一女人扒開人眾擠進來,扒在常良身上慟哭,
“你這是咋啦?你醒醒呀!”
半日也不見常良醒過來,玉玫站起來扯著夥計的衣裳哭音問說,
“這是哪位幹的,我郎君適才還好生的,咋忽然變作這般?”
夥計慌亂的倒退,舉目四望,忽然抬手沿著木梯一指,
“是她!是她把他踢下來的!”
諸人齊齊抬首望去,但見木梯上站著一女人,懷抱中還抱著一人。
女子烏發簡略的挽在背後,滿身藕荷色川錦順意雲煙裙子,素麵若雪,黑瞳如星,瞧上去不過16七的年齡,卻一對水眼清寒料峭,氣韻沉練清卓,姿態風華無兩。
諸人全都是一怔,居然無一人敢出聲兒。
淩菲抱著玉珍順著木梯緩步而下,諸人本能的給讓出條路來,女人看也不看地下的常良,抬腳便走。
“站住!”
玉玫低吃一聲,瞋目瞠著淩菲,連聲問說,
“你是啥人,你抱著我妹妹去哪兒,我郎君是不是你推下來來?”
妹妹?郎君?
淩菲轉頭,望著跟玉珍樣貌相一般女人,輕緩一皺眉,她是玉珍的姐姐,常良的妻室,那常良對玉珍作的事兒她知不知道?
而玉珍如今顯而易見已神誌不清,女人不問玉珍咋了,隻問她帶著玉珍去哪兒,分明是知道玉珍中了幻藥。
淩菲忽然不明白了,這女的知道自個兒的郎君要對妹妹做齷蹉之事兒為何袖手旁觀?
莫非玉珍是給這二人聯手算計?
淩菲目光冷下來,嘴角卻含笑,瞅了一眼地下的常良問說,
“他真真是你郎君?”
玉玫挺了挺脊背,立馬一副勢氣淩然的口吻道,
“恰是,我郎君是鴻臚寺員外郎之子,今天他如有三長兩短,我們常邸定饒不了你!”
淩菲笑了聲,
“那我便如你意,要他三長兩短!”
女子講完,胳膊一揮,一張長凳懸空旋轉而起,呼號愈過諸人發頂,對著地下躺著的常良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