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崔氏打的如意算盤,如今不過又給白應玖加了一個對象罷了。
白應玖冷眼旁觀,麵對崔氏的指責不氣不惱。重活一世,她早就不認崔氏是她的母親,一個打著愛護的幌子害她至深的人,她隻覺得厭惡。
“你才胡說,三姐沒有勾引人,是你拿棍子打了三姐,是你將三姐綁上了花轎。”
白應啟奪門而出,衝著崔氏叫嚷。
他一向懦弱,在崔氏麵前更伏低做小。他早已習慣了人微言輕的卑微,也早已認可了崔氏的作為。
自從來到白應玖身邊,他有了教授課業的老師,懂了禮義廉恥。崔氏可憐,但也可悲,但這些都不是他可以選擇沉默的理由。
“白應啟,你給我住嘴!”崔氏見到白應啟眼前一亮,瞪圓的眼珠子似銅鈴一般大。她本就是來要回白應啟的,這場好戲怎麼能少得了他?
“啟哥兒。”白應玖將他護在懷中,避免受到波及。
無論是她還是白應啟,都是崔氏眼中一顆好用的棋子。作為棋子是不能選擇自己命運的,可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他們不會做崔氏的棋子。
“三姐不是壞人,三姐是被她們逼的。”
白應啟自覺是男子漢,不能縮在女孩子懷中,掙紮了一番露出頭來,非要告訴眾人他三姐有多麼善良。
“混蛋小子,閉嘴!”
白迎春迎麵就舉起了巴掌,這是她早已習慣的動作,她是白家老大,連兩個嫡親的妹妹都得看她眼色行事,更別提毫無存在感的白應啟了。
她的巴掌並未落下,被白應玖牢牢抓住。稍一用力,白迎春已哀嚎不斷。
“還望白姑娘高抬貴手。”張安看不下去,第一次主動迎向白應玖。
活到三十才有了一個美嬌娘,張安對白迎春極為看重。
白應玖斜睨,“今日這場好戲是張長上張羅的?”
不顧吳將軍令下,將崔氏一家帶到這裏,這位張安是個愛美人的。
“白姑娘,我……”張安無從反駁,想到白迎春的哀求,唯有沉默。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言盡於此,張長上好自為之。”
白應玖甩開了白迎春的胳膊,對待這種人,她碰一下都覺得髒了手。
“白應玖,你……唔唔!”解了束縛的白迎春依舊沒張記性,張開就要責罵,被眼疾手快的張安捂住嘴巴,一句話都沒能說出。
見到張安還有自知之明,白應玖便沒和白迎春計較,一個將死之人,她沒什麼可放不開的。再說,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在逍遙法外。
“崔氏,你口口聲聲說我勾引男人,證據在哪?”
白應玖不想再看崔氏小人得誌的模樣,索性直接解決。
崔氏更沒料到白應玖敢把替嫁的事說出來,慌張之餘聽到證據,直言不諱道:
“我親眼看見你上了男人的床,小小年紀不要臉麵,幸虧不是老白家的種。”
反正她說的話就是證據,誰還能推翻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