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根竹筷,一個碗,一條布繩,一坨大便。
大便的香氣通過窗口立即傳到狼狗的鼻子裏,饑餓的藏獒進食欲望特別強烈,它咆哮著用爪子在泥牆上刨——它想進屋來。
路途摔碎了碗,用碎片削尖了竹筷。
他手裏拿著繩子和竹筷,靜靜地站在牆邊,臉上全是汗,等待著藏獒的到來。
泥土鬆動了,很快,藏獒的頭鑽了過來。
就在它的頭出現在路途視線裏的那一刻,路途用繩子套住了它的脖子,狠狠地勒。等大藏獒的大動脈暴露在路途眼前的那一刻時,他用削尖了的竹筷狠狠地刺去,熱熱的鮮血立刻噴濺出來,牆壁上,地上,路途身上,沾滿了血腥。
那藏獒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藏獒死了。
路途帶著餘寒從藏獒刨的那個洞鑽了出去。
滿身狼狽的路途此刻帶著昏迷的餘寒走著路,氣喘籲籲得像一個老人。
答案就是這樣。
當以後有人問及路途此事時,他便滔滔不絕。
這是一個真正的英雄對一個英雄的故事的述說。
秦荒生和另一個男人在關上了路途和餘寒後,帶著幾十斤毒大米倉皇而逃。
等警方再找到那間小作坊時,哪裏還有秦荒生的影子,破破爛爛的米具散落在地,滿地都是白花花的大米。
就在路途和餘寒商討案情時,高然敲門而入:“路途,有市民在海山公園發現了秦荒生,他被人捅數刀,頭部被鈍器所傷,現已送往醫院搶救。”
路途和餘寒立馬趕往海山公園,餘寒負責勘察現場,路途負責追蹤血跡。
現場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看熱鬧的群眾講現場堵得水泄不通。
秦荒生被人發現時在公園小道旁,現場有一大灘血跡,在血跡旁,還有兩個歪歪扭扭的血字:
何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