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木想握住何裳裳的手,但還沒有碰到,就心裏一驚,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警局的人隻當他是悲傷過度導致昏厥。
“張局,我覺得何裳裳這個案子並不簡單,我申請成立特案組。”路途緊鎖著眉頭說。
張局也點了點頭,雙下巴顯得異常明顯,說:“我會認真考慮。”
10月16日——
“路途,何裳裳的案子還沒有線索嗎?”餘寒在推開辦公室的那一瞬間喊道。
路途一籌莫展,緊鎖的眉頭一直沒舒展開過,沮喪地說:“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
餘寒將指揮中心剛發過來的消息給路途看,說:“今天早上,八點二十分,110指揮中心接到秦島小區一住戶的報警電話,說自己家的馬桶裏莫名出現了一塊麻將大小的肉塊,不知道是什麼。法醫鄭末立馬趕到現場,判斷出那是人肉。意思就是,秦島小區出現了一個碎屍的案子,張局說我們得馬上過去。你先放下何裳裳的案子。”
路途一聽,忙從座位上跳起,理了理警服,大步流星地隨餘寒走了出去。
秦島小區——
發現石塊的住戶名叫張綺麗,42歲,住在G棟19樓。今天早上八點過,張綺麗因肚子痛起來上廁所,衝完馬桶後發現有一塊麻將大小的肉塊從水中浮出。張綺麗被嚇了一跳,家中就隻有她一人,於是她連忙撥打報警電話。
G棟19樓現在已經被警戒線圍住,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圍在警戒線外,都猜測著張綺麗犯了什麼事,怎麼惹來了那麼多警察。
路途和餘寒趕到了現場,關了了馬上幫師傅鄭末向他們彙報情況:“死者身份不明,拋屍地點不明,年齡不明……”
餘寒“撲哧”一聲笑了,說:“了了,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啊?”
關了了小臉一紅,繼續說:“死者為男性,屍塊被切割得很完美,每個側麵都是一刀解決。屍塊隻有麻將塊大小,為大腿上一部分,沒有特殊標誌。”
高然說:“既然都將屍體切成這樣了,那肯定不止一塊,或許我們可以找屍塊,拚屍體。”
“我讚同這種說法。按照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的身高和體重比例來算的話,屍體應該會被切成兩千多塊。我們可以試著找屍塊,然後再像拚圖一樣將它們拚湊起來。”法醫鄭末說。
路途思考了一會兒,說:“停了秦島小區的水以及這條水網,我們要從下水道撈屍塊。”
於是民警和法醫們就開始了艱難的打撈工作。
經過八個多小時的馬不停蹄的打撈後,民警們終於找全了屍塊,隻是卻少了頭顱。
“凶手的反偵察意識很強,知道頭顱是碎屍的關鍵,警方可以從頭顱快速鎖定被害人,從而進一步偵查出嫌疑人。”高然說。
“高然和林北冥帶一隊民警去這條水網的每個居民住所,查一查有無失蹤人口。鄭末和你的小徒弟關了了就回法醫室拚屍體吧。我和餘寒整理一下卷宗。”路途說。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淩晨兩點過,鄭末和關了了拚好了屍體,向餘寒和路途彙報屍體信息:“”屍體一共被切成了兩千四百四十四塊,作案工具我們還不能確定。,初步確認死者為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大約60kg。從一塊夾在屍塊中的骨頭的骨齡來看,死者應該為二十四歲到二十五歲之間,死亡時間大概為15日晚七點左右。屍體被下水道的水衝了近十二個小時左右,根據下水道的正常水流速度來算,死亡地點應該在秦島小區三公裏範圍內。
路途一聽到這些信息,瞬間喜形於色,打電話告訴高然排查三公裏範圍內的居民區。
“為什麼一定在居民區呢?”關了了問。
餘寒幫著路途回答:“因為凶手將屍體切割得如此仔細,並是拋入家用下水道內,那說明凶手十有八九都在家裏。而切割屍體需要那麼長時間,他總不能在餐館廁所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