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語驚醒夢中人,餘寒恍然大悟地說:“哦!對啊!我倒是把南城給忘了!洛拾陸住的南城H棟與南城12街是非常相近的!”
“走!去南城!”路途立馬調轉方向頭,向南城方向馳去。
路途特意將車速調整為出租車一慣行駛的速度,並計算了一下時間。從市中心醫院到南城,他用了三十三分鍾。停電時間是六點五十,假設洛拾陸到達南城時間為七點二十三分,而淩亖亖是在七點四十分左右被殺害的。如果將洛拾陸碎屍的時間估算為一小時的話,那麼她應該在八點十四分左右離開南城。再算上返途時間,那麼她應該在九點一十三分返回市中心醫院。而醫院再次停電的時間是九點二十分。這樣大致推算下來,就很合理了。路途在心裏將事件的時間關係都假設和推理了一邊,心裏瞬間欣喜萬分。
路途和餘寒直接到了保安室,亮出了證件,要求查看監控,南城小區的保安欣然同意。結果令路途和餘寒大喜過望。監控錄像顯示,洛拾陸在15日晚七點二十七分進入南城小區,而離開南城的時間則是在八點四十五分。這簡直與路途的推理一模一樣!
於是路途和餘寒都在心裏將對洛拾陸的懷疑加深了。
“寒姐,現在我們要去哪裏?”走出保安室後,路途笑得一臉燦爛,殷勤地對餘寒說。
“天——”餘寒故意拖長了音。
“台!”路途馬上接話道,一臉得意的樣子。
“聰明!”
H棟的電梯並不直達天台,隻能到二十五樓,所以路途和餘寒隻好自己走上去。
從二十五樓到天台的那個樓梯間是沒有安裝任何照明係統的,餘寒和路途隻好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明。
餘寒雖然是個身經百戰的女警,但在這樣一個未知的黑暗的環境中,心裏還是有點發怵。她拽著路途的衣角,緊緊地跟在路途的身後。路途也沒多想,就用左手握住了餘寒的手,在黑暗裏輕聲說:“寒姐,不要怕,我在呢。”
其實餘寒的歲數並不比路途大,隻是當年他們同在警校時,路途曾與餘寒打過賭,他賭餘寒進不了蘭州市公安局總廳。如果他贏了,餘寒就認他當老大;如果他輸了,他就叫餘寒姐姐。當年他鬥誌昂揚,信心滿滿地立下這個賭約,可是真不巧,路途進入蘭州市公安局總廳一周後,餘寒就作為特邀女警進入了蘭州市公安局總廳,上級還安排他們搭檔。於是路途順理成章地成了餘寒的狗腿子,“寒姐”前“寒姐”後地叫著,順溜得很!
餘寒本來還想開路途的玩笑,可是卻把將說出口的話變成了一個安心的微笑。這個微笑,路途他看不見。
天台的門是鎖著的,但這是最普通的鎖,難不倒餘寒。不過半分鍾,鎖就被打開了。其他小區的天台的門都是向外推的,但南城天台的門卻是向裏拉的。在餘寒打開鎖的那一瞬間,門也跟著往裏打開了。站在門側邊的路途率先看到了門背後的情景,一下子將餘寒拽到自己懷裏,死死地蒙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