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現在是大明星了，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你，但凡市裏有演出，都是請你坐鎮。”
“術業有專攻而已，我隻會唱戲，這輩子就是唱到老，也不會其他的了。你不一樣，現在是女強人了。”曲南風由衷羨慕，“一個人管理那麼大的公司，厲害著呢。”
“我是沒的辦法，唱戲不是挺好的。”季微涼上去摸了摸鳳冠，仿佛師傅還在台上唱戲，從來沒離開過她。
上一世，周子翼瞧不上她和這些“下九流”混在一起，總是耳提麵命要她離戲子們遠一點。她舍不得師姐妹們，又不敢惹周子翼不高興，久而久之就不去戲館了。偶爾偷著去一次，被周子翼知道了，上門一頓羞辱，姐妹情分也就走到了頭。以致於後來她被大伯他們打壓走投無路，都沒法厚著臉皮再來找師姐幫忙，成了她一輩子的遺憾，到死都沒能說一句對不起。
重生後她不是沒想過來戲院道個歉，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她料到師傅忌日曲南風和新詞肯定要去祭拜，正好和她們說清楚。
好在她還有機會再來一次，就像對奶奶一樣，這一世絕不會再抱憾終身。
“有興趣上去露一手嗎？”曲南風見她發呆還以為她不高興了，給她拿了一把劍，“你擅長刀馬旦，舞劍花最是好看，上去試試。”
“好啊，不過我手生了，劍掉了可別笑話我。”季微涼自己又抽了一把劍，雙手找準位子舞了起來，劍花繚亂，曲新詞忍不住也拿劍上去。
“我學的也是刀馬旦，師傅總說你學的比我好，咱們比試比試。”說罷不管她肯不肯，舉著劍就衝了上去。微涼有心讓著她，幾招下來故意輸給她，曲新詞又不樂意了，“我不要你故意讓，盡管拿出你的本事來好了。”
微涼看了看曲南風，後者點點頭，她也就不客氣起來，招招都壓製住小師妹。幾個回合下來曲新詞已經是招架無力，被她稍微一點，手裏的劍就掉了下來。
“沒事吧，”她上去看了看，幫她把劍撿起來。
“我一時不察，等吃了飯繼續比，我就不信會輸給你。”曲新詞對著她吐吐舌頭，拿著劍跑了。
“小師妹孩子心性，別理她，過幾天要代替我上台表演，市裏邀請了外賓過來參觀學習，我那天正好有事。讓她去曆練曆練也好，不然做事情總毛毛躁躁的。”
“嗯，師姐做飯我去幫你打下手吧。”微涼眼神動了動，複雜地看了看櫥櫃裏的貴妃裝。
……
星期一上班，一進辦公室就聞到了香氣，雷恩澤獻寶一樣在她桌上擺滿了早餐，中式西式都有。
“是不是很感動？”他得意地挑了下眉毛，等著她表揚。
“這是……早飯？”季微涼扶了扶額，“你整這麼多三個人都吃不完，桌上都不好辦公了。”
“我們兩個人吃啊，別擔心，吃得了的。你喜歡吃什麼就和我說，我早上幫你準備好。”
“你一個副總，別的不操心，光倒騰這些早飯就能過日子了。沈修要是知道你不務正業，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白他一眼，將早飯都挪到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