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讓我長見識了,還有什麼你不會的,”沈修對著她鼓鼓掌,“你還會唱京劇,難得。”
“我八歲就開始學了,”她淡然一笑,“我還會耍花槍,有機會表演給你看。”
“求之不得。”他好奇地指了指她額頭上的紅花鈿,“你自己畫的嗎?”
“嗯,傳說壽陽公主曾躺在一棵梅樹下,梅花落在額頭染成了梅花的圖案久洗不去,慢慢就成了一種妝容。”
沈修點點頭,突然問道,“怎麼會想到學京戲?女孩子不是都愛學鋼琴什麼的。”
季微涼微笑著搖搖頭,“奶奶說,京戲是老祖宗賞飯吃的,其他的吃的是青春飯,要學不如就學點紮實傳統的東西。”
“嗯。”沈修不由地望了望黎曼君,眼神晦暗不明起來,“你奶奶把你教的很好。”
傅侑林過來敬酒,季微涼一飲而盡,正想坐下來,雷恩澤端著酒杯過來了。觥籌加錯,敬酒的人開始多起來,他回頭看了看,她好像感應到了,對他粲然一笑。
她本就長得極美,鮮少在他麵前能夠笑得如此燦爛舒心,毫無芥蒂。喝了酒的緣故,玉白凝滑的臉頰上顯出一種淡淡的櫻粉色,舞台上的妝尚未卸去,紅潤剔透的唇色像果凍一樣,張揚出迷人的弧度。及肩的烏發鬆鬆垮垮地披著,幾縷發絲悠悠地垂在臉側,彎彎的眉眼裏好似蘊藏著閃爍的繁星,一眼望去,美得讓人頭昏目眩。
一笑百媚生,傅侑林還從沒見過她對自己笑得如此輕鬆純粹,一時被迷惑了。
雷恩澤目不斜視,全程看著他們“眉目傳情”,手裏的酒杯“啪”一下斷了。
“手沒事吧,杯腳怎麼會斷了?”同去的女伴趕緊拿毛巾幫他擦擦,望著他陰晴不定的臉,不敢再問。
酒席結束,一群年輕人嚷嚷著要去唱歌,到門口時雷恩澤攔住她,“難得大家有空聚在一起,不去不合適吧。”
“我不會唱,”她看了看身後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人,更加不想去。
“在台上不是唱的好好的,”他不肯罷休,喝了酒臉漲得通紅,黎曼君知道他是創世安排過來的副總,不得已道:“去玩一會也好,別太晚。”
“季奶奶放心,我親自送微微回去,交給我您放心。”說完就拉著她去自己車上,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直接關上車門。
“雷恩澤你發什麼神經,”季微涼有點火,他一上來全是酒氣,車門已經被他鎖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些嚷著要唱歌的定的地方居然在十裏長街,她以為那邊隻有酒吧,哪知道上下分好幾層,裏麵別有洞天。
“你放開我,拉的我好痛,”雷恩澤抓著她的手臂不肯讓她走,看她疼的皺眉,改為摟住她。季微涼推開他又想回去,他臉一沉,“去唱會歌,一會我就送你回去。”
“說話算話,”酒喝多了不講道理,她甩開他的手,“我自己走。”
KTV在地下三層,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有十幾個人了,男女都有。看到她有人吹起口哨,“美女來了,還不趕緊讓座。”
包廂很大,坐了這麼多人還是很寬敞,她故意坐到邊緣上,靠門又近,雷恩澤大喇喇地在她旁邊坐下,手又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