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和韓國那邊的路子搭上了,最近要走一批貨,數目不小。”
“他的市場不是在日本和泰國嗎,怎麼對韓國感興趣了?”
“不光是韓國,牽上的線,你意想不到,怎麼樣,要攔嗎?”沈修把玩著手裏的筆,“我姑姑可是起勁的很,忙前忙後的,趕著聯絡家裏的勢力呢。”
“盯緊他的那條線,先不要動。”
“可以,沈若離去不了泰國了,”他頓了頓,“沈家另有用處。”
傅侑林眉一挑,“你姑姑想幹什麼?”
“鄒勝利知道吧,那個什麼會長,老滑頭了,我姑姑想把她嫁過去聯姻。算盤真夠精的,親外甥女,嘖嘖,那老頭可不是什麼好鳥。年紀大就算了,還有特殊癖好,不把人弄死算運氣好的。”
他唇角不明意味地挑了一下,並不接話,隻聽他繼續說道:“你念著沈若蘭那點舊情,對她下不去狠手,趕到國外她就肯安分?以前就算了,現在有了季微涼,女人嫉妒起來很可怕的。我看啊,聯姻才是最好的歸宿,斷了她的念頭。”
“她要是沒有出國的消息放出來,你姑姑怎麼肯加快速度,”傅侑林手指輕輕敲了敲褲腿,似笑非笑,“這麼喜歡跟蹤,讓她跟個夠,鄒勝利有的是手段馴服她。”
“哈哈,我就說你怎麼心慈手軟了,宋徐之盯著我們三個一點不肯鬆懈,最近不能有大動作。”
“知道了,先掛了。”
離開了診所,他開車到了一座大廈樓下,心煩意燥的想抽煙,想了想忍住了。
直奔目的地,推門進去,羅明月冷冰冰地看看他,“來啦,怎麼突然又對我有信心了?”
“不是對你有信心,是濱城沒什麼像樣的醫生了,隻能來你這裏。”
“是嗎,你上一次來是三年前,說我收三千一個小時比奸商還奸,坑你的錢沒商量。我還以為你痊愈了,怎麼,三年沒來都沒好全?”
睨了她一眼,“總不會現在又漲價了?”
“是的,四千一小時,”她也不和他客氣,治療室在頂層,有一麵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視野非常好。見他配合地脫下外套掛衣架上,在診療躺椅上躺好,她走過去將窗簾全部拉好。
“現在心理醫生都坐地起價了?”他把枕頭挪了挪位子,不由讚歎,“還是你這裏的椅子舒服,躺下來就想睡。”
“那丫頭沒把你治好?”她推了推眼鏡,“枉費你一番心思,特意叫我去網球場演一場戲試試別人的真心。我看她對你有意,難道後麵沒繼續發展?”
傅侑林呼吸應聲滯了滯,無意識地蜷緊手指,沉默數秒,“就是想繼續發展,才又相信你這個庸醫。治了我多少年了,也沒見什麼效果,你這唯一舒服的,就是這張椅子。”
“看來,她對你很重要,”羅明月略施粉黛的麵容看上去嚴肅又冷漠,“言歸正傳,還記得我三年前對你說的話吧,你一直不願意把心裏的話說出來,越埋越深。你的夜遊症很大程度是心理暗示,對某件事耿耿於懷,想徹底治療就要找到病源,所以,你是接受我的方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