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攔住那個人,”傅西洲對著身後的傭人說道:“去買下來。”
“不許去!”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爭吵不休,季微涼都插不上嘴,她想想還是回去找傅侑林比較好,哪知曲南風一把拉住她,“小微,你等會和我們一起走。”
“師姐,”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麵色不佳的男人,“我怕傅先生再請我去做客,還是算了。”
“他敢!”
“白龍寺的送子水遠近聞名,多少香客慕名而來,就連我嬸嬸,”傅西洲別有意味地看了眼她,“都特意為兒子準備了一瓶。”
微涼反應過來,他嬸嬸不就是傅夫人,替兒子準備不就是給傅侑林的?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不光要去化孽池燒經燒字畫,供奉長明燈,還要替他求送子水,原來著急要子嗣的不僅僅是傅西洲啊。
“還沒試你怎麼知道沒用,”他聲音冷淡,情緒並不受幹擾似的,透著濃濃的執拗。“隻要有一線方法,我都要嚐試,試管嬰兒女人很受罪,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你吃那些苦。”
“你……”曲南風紅了眼眶,所有的怒氣都像打在了棉花上,搞得好像她不識時務一樣。看他的眼神複雜起來,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清來電後,顧不上和他生氣,要要緊緊地跑遠一點去接電話。
“媽媽……”
“羽涵,”她差點哭出來,“羽涵乖,媽媽很快就回來了,你乖乖吃藥,我很快回來……”
“我有吃藥,媽媽,你去哪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回來?”
“我……我工作很忙,暫時脫不開身,羽涵,你把電話給焦婆婆,媽媽和她說幾句話。”
曲南風打電話的時候不敢大意,眼角一直在盯著傅西洲的動靜,確定他不會聽見自己說話才敢接這個電話。
“小風,羽涵沒事,醫生說現在流感嚴重,小孩子感染了完全康複需要時間的,你別緊張。我每天都有帶他去看醫生,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演出那麼忙,沒事,別掛念家裏。”
“焦姨,我很快回來,你要小心他,羽涵從小體質就弱,我好怕……”
“不會有事的,我兩個孫女兒都是我帶大的,有經驗著呢。再說了你還請了保姆,兩個人一起照應不懂的可以互相問問。羽涵可懂事了,你別難受,啊。”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急忙抬起手將眼淚擦掉,哽咽著關照了幾句。
“媽媽,你說話不算話,你走的時候說半個月以後就回來,早就不止半個月了。我們學校有活動你也不來,別人都是爸爸媽媽一起去的。我發燒嘴裏全破了,一吃東西就疼,婆婆說等我嘴裏好了你就回來了,可我嘴裏全好了,你還是沒回來……”
“對不起,羽涵,對不起,都怪我,怪我不好,我不是故意拖這麼久的……”
“師姐?”
身後冷不丁傳來微涼的聲音,驚得她差點把手機摔了,她注意力全在和兒子的對話中,絲毫沒發現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