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終究是因為我，得罪了鄒家，”她不知該說什麼，他這麼做樹了很大一個敵人，竟是為了她。
“知道老四對你多好了吧，”他嗤笑，“這也算敲山震虎，以後誰還敢找你麻煩。”
傅侑林替她出頭，她理解，可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隻聽他繼續若無其事地說道：“區區一個鄒一平都敢來叫板了，以為傍上這邊的大哥就能替他撐腰，地頭蛇而已。想讓他的兄弟試試老四的女人，這麼喜歡試，老子就找幾個人陪他老婆玩玩，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試。”
沈修點煙冷笑，臉上浮現了輕蔑。微涼愣在那裏，問道：“鄒一平那種人死有餘辜，可地頭蛇的老婆無端受牽連，一輩子就這麼毀了。禍不及家人，你去整別人老婆幹什麼？”
“這叫什麼話，無端受牽連，你也真是聖母了。”他冷哼一聲，“這些人平時怎麼禍害人的，你知道個屁，禍及家人的事情還少啊。”
“他老婆並沒有害我，就算是教訓，你也不該找人去……”
“我怎麼做事要你教？”他打斷她，“就你這麼婦人之仁，被人弄死了也是活該。現在好端端的可以說人話了，要不是老四到的及時，你被一群人玩一晚上，再賣去中東賣一輩子，你還能大放厥詞說禍不及家人？安然無恙了裝綠茶了，你現在就可以出去，我安排十幾個兄弟教你什麼是玩，你再來教我怎麼做人。”
“沈修！”傅侑林出聲喝止，“好了，適可而止。”
“我說錯了嗎，白救她了，”他狠狠地踩熄煙頭摔門而去，她說不出的難受，站那不動。
她很想問，人命和法律在他的眼中算什麼，他有把人當人嗎，但是她問不出來。事情因她而起，沈修說得對，她害了人還想做聖母。
“你別怪他，”他上去摟住她，“他回沈家之前，受了很多罪，性格上難免偏激了。回去後也沒過什麼安穩的日子，他其實很可憐。”
“我沒有怪他，他得罪了鄒勝利，恐怕以後有很多麻煩。隻是覺得那個什麼地頭蛇，他老婆被牽連進來，我……”
“他們出來混的，得罪誰日子都不好過，選擇這條路，遲早的事情。”
她無力地朝他的懷抱裏靠，“沈修以前是被人收養的嗎？”
“收養他的人換了好幾撥，在他八歲的時候，被一個女富商收養了。他還是個孩童，卻已經出落的非常漂亮，那女的沒法生育，別人以為她是看這孩子漂亮聰明，想有個接班人。哪知道，她打的是別的主意，沈修在她家兩年，是最黑暗的兩年，是你一輩子都沒法想象的黑暗。”
“最後，那個女的看他越來越漂亮，就想把他當禮物在圈子裏拉人脈。有的人就喜歡那種未成年的男孩女孩，他長到十歲，個子卻比別的孩子矮很多。不是因為營養不良，是因為那個女的給他吃抑製生長的藥。”
“你說什麼！”微涼差點跳起來，“那女的呢，還活著嗎？現在在哪！”
“死了，從樓上摔下來，摔死了，”傅侑林緩緩說道：“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她躺在地上很久了，是鄰居聞到了味道報的警。他們進去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還問警察，真可惜，她死了以後誰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