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身完畢,方海蕎帶著她複習了之前練過的散打,一個掃堂腿過來,她一躲,身勢不穩往後退了一步就跌坐在地上。沒等她站起來,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邁開大步直奔她而來,唇線緊抿,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傅先生……”她見狀有些緊張,“我們在訓練……”
“沒事,我過來看看,你去忙吧,”他語調平穩冷漠,氣勢有些懾人。微涼給了她一個眼色,很快將空間留給他們。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公司有重要客戶要接待?”
“我不來你就能不吃晚飯,空腹訓練,”他拉她起來,“看樣子學得不行啊,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把你掃在地上。”
“我疏於練習好吧,”她淡淡一笑,“你這麼氣勢洶洶的把人嚇跑了,我找誰來教。”
傅侑林摟他入懷,“我自己的老婆,親自來教,學之前先跟我講講,敵人在攻擊你時,你要先做什麼?”
“先做什麼,”她一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先叫救命?”
“……”
他失笑,“你上一任教練是不是被你活活氣死的?與對手過招,先攻擊人脆弱的部位,難道方海蕎沒和你說人的弱點在哪裏嗎?”
“你自己沒說清楚好吧,眼睛啊,太陽穴啊,喉嚨啊等等。”
“那像我現在這樣,你的手被我壓製了,沒法攻擊我,你該怎麼辦?用腳或者頭,攻擊其他的部位,記住力道要集中,攻擊出去力氣發揮到最大。”
她視線往下看,停頓了下,忽然弓起腿就用膝蓋頂上去。她動作挺快的,又出其不意,不過怕踢疼他沒敢用力。傅侑林冷笑一聲,腳一勾再將她一個反轉,準確地將她的手控製在背後,腿再一用力就迫使她一條腿跪了下來。
“上次就說過了,這地方可以隨便踢嗎?在更衣室的教訓沒能讓傅太太長記性。”
“我又沒用力,再說了攻擊敵人不是要攻其不備,”她眯了眯眼,“你這樣困住我還怎麼學。”
“假設這時候控製住你的是要殺你的人呢,”他俯身貼近她的耳朵,“來,跟我講講你怎麼脫身。”
說話間熱氣撲到她的耳朵上,引得她兩腿發軟,搖搖頭,不會。
他扶她起來,麵對麵看著她,“現在假設你的腳被控製了,手可以發揮,那就要打臉或者攻擊腹部,記住是肋骨。”
沒等他的話音完全落下,她的手掌已迅速襲向他的腹部,眼睜睜看著要得手了,他卻像計算好了一樣輕巧地躲開。一瞬間隻覺得腰一緊,又被他收入懷中。
“腹部不行就打臉,”他提醒。
“可我怕打傷你了,”她不敢使勁。
“你覺得有幾分把我可以打到我?”睨她一眼。
微涼出拳打他的眼睛,他往後一仰頭,避開,同時提醒:“耳朵也是弱點。”
她又轉移目標攻擊他的耳朵,又聽他提:“太陽穴呢?”
無論他說什麼,她很快去做還是被他輕易化解了,輕輕鬆鬆地扣住她的手腕,借機壓製住她的雙臂,啄了一下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