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隻是靠這個起家,這麼多年了早就有了別的發展,隻是祖宗留下來的不能丟棄,所以還是留著金絲工坊。這門技藝,從西方的珠寶鑽石進入國內後就開始沒落了,賺不到錢別人都不高興做。我媽說的全國隻有五個人能做並不誇張,做翼善金冠的師傅這門手藝做了五十年,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即使學會了工藝流程,手感的把握還有對藝術的熱愛,也不是每個人都有。”
傅侑林耐心地講解給她聽,見她愛不釋手一直在把玩,笑道:“我記得外公有個金鳳冠,是明代某個妃子戴的,那才是真的文物。我也就見過一次,很寶貝,你這套是為了我媽出嫁特意做的,雖然不及那個名貴,也是難能可貴了。”
自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的唇角微微抿起一絲弧度,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點高深莫測。
“感覺這個有千斤重,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傅家太太不好當啊……”她看了看收起來,抿抿唇,“我都有點後悔了,怕撐不起這麼大的場麵。”
他眯起的眸子裏透出一股子的危險氣息,許是沒想到這時候她還想全身而退,忽然朝她傾過身體,不由分說地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小心小心!注意開車!”微涼被他嚇了一跳,怒道:“你忘了周子翼的教訓了嗎,開車時候別胡鬧!”
“我看著呢,”他自然知道輕重,很快就坐直了身體,低低地發出輕笑,“你就跟炸了毛的小貓一樣。”
“安全第一,不是開玩笑的,出事了怎麼辦。”她下意識地舔舔唇,她記得他好像喝了橙汁,唇上還有他的溫度和氣息。
手機屏幕一亮,劉嵐發了個信息過來。她眉一皺,遲疑了一會才回複。
“怎麼了?”
“公司之前安排了做公益,就定在明天,預定的地方出了點問題,要是臨時取消,怕對公司聲譽有影響。”
“你們要去哪?”傅侑林隨口一問。
“山區,每年都會做公益替公司宣傳,前幾天發生了泥石流,下暴雨,各界都在捐款捐物。事情比較突然,我們捐的東西臨時要改一下,雷恩澤想取消活動,說太危險了。”
“是很危險,你們這時候去也不能幫什麼忙,都往那邊擠反而添亂。”
“可是宣傳已經放出去了,言而無信的話對公司不好。其他公司也有人去,參與災後重建,為受災群眾排憂解難,再建家園。好像還有什麼晚會,募資。”
他皺了皺眉,“新聞上說有個流量明星帶了救災物資過去被泥石流封住路一時半會的回不來,災情還沒穩定,這個時候辦什麼晚會?”
微涼把手機放了,看看窗外,“就按原計劃進行,東西到了就回來,本來想住一晚上的,到時候回市區再說。如果不能進去,就交給當地的工作人員,去還是要去的。”
傅侑林睨她一眼,知道她拿定主意就不會改了,“說的好像沒你就不能救災了,那麼多人呢,少你一個還沒法運轉了。你們到了當地給工作人員就行,別去前線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