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一些，什麼癖好？”
“被人虐待唄，有人喜歡施虐，有人喜歡被虐。呃，具體的就不說了啊，太惡心，你能猜到吧，她受了刺激就迷上了被人施虐的滋味。我是不知道那些醫生有什麼辦法治愈她，好不好的隻有侑林知道了。你還想去見嗎？她腦子說不定還不如季貝兒，渾渾噩噩這麼幾年了。”
微涼神色晦暗，她怎麼都沒想到沈若蘭已經變成了特殊的病人。這樣一來傅侑林的罪惡感更重了吧，一輩子甩不掉的陰影。
沈修拍拍她的肩，“不要想那麼多，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有的事情該來還是來，躲不了。”
“嗯，”眸光微微泛濕，起身：“謝謝告知。”
“你啊太容易鑽牛角尖，”他頗有些無奈。“傅西洲因為拒婚的事情和沈行妤鬧得不可開交，你師姐恐怕要被他藏到國外去了，避避風頭。在這之前要去看看她嗎？說不定哪天就突然失蹤了呢。”
“去國外？”她差點脫口而出那她兒子怎麼辦，細想想憑著沈行妤的為人要是知道這麼一茬，確實很難說。避避風頭也好，孩子大一點，沈行妤年紀上去了，說不定看見孫子很喜歡，就沒那麼重的殺戮之心。
“是啊，他也算像個男人了，媽寶男也有爭氣的一天。不枉費你師姐一直等著，唉，女人啊。一個你，一個北月楓，我現在算慶幸了隻要操心你們兩個。都快把我逼瘋了，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腦子進水了吧，還嫌不夠煩的。應付女人比賺錢還累，要命的真是。”
“……”
“得了，我還是很開心你過來找我的，把我當哥哥有點信任我，無形中開始走近我。哪怕每天進步一點點吧，錢叔和我都很高興。不論你什麼想法，承不承認，你是我妹妹這是事實。眼下我們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一點一滴的相處，其他的都是冠冕堂皇是虛的。”
微涼眸光輕閃，疏離地微笑。想糾正他的，不料沈修突然抬手，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不用說了，我寧可這麼誤會下去。”
她愣在那，不知該說什麼，心裏五味雜陳。好半天才開口：“我會害了你們，我的親人被我一個個都克死了，跟我走近了沒什麼好下場。你和錢叔還是不要對我那麼好，我怕害了你們。”
“還有這樣的說法，嗬嗬。”他笑得格外張揚，“要說克，我性格乖張，不比你會克。我老頭子，就是我生父，總說我壓不住的邪性，骨子裏就不按常規去做。你要真能克咱們倆比比，誰的氣場大些。”
“我……”
沈修噙著一貫的妖孽笑容，未再繼續與她探究，隻是道：“行了，你哥不信邪。你也別折騰了，安心養胎，季氏還是會和從前一樣運轉，並沒有區別。”
“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你忙吧。”微涼心裏頭有點堵，她很不喜歡他這樣的自以為是。季氏沒出事之前是正常運轉，一旦沒發現了，或者需要頂包，要犧牲了肯定毫不猶豫。這世上哪還來季氏呢？
她堵不僅因為這個，還因為自己的無能。除了保持沉默，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