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義那個人我聽說過,迂腐得很,眼睛長在頭頂除了他爹還把誰放在眼裏。丫頭才去了如意館他後腳就到了,哪會這麼巧?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一定有問題。落在他手裏不是掉火坑了,不行,咱們趕緊去。”
“錢叔,”沈修立刻阻止,麵容沉肅。“傅宗義為什麼會親自去我們還沒搞清楚他到底去幹什麼,不能衝動。他再有意見也要顧慮侑林,不會難為小微的。”
“未必,他們離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去母留子也不是不可能。一個總給兒子添堵的兒媳婦,趕不走還不如直接做了,一了百了來得幹淨。”錢多寶是各種不放心。
“哪有那麼嚴重,他要真有這想法,會是這種客客氣氣來請人的?暗地裏做也一樣,或者是借刀殺人。”
“可……”他遲疑了一下,馬上又想到什麼。“那就隻能是他兒子出了事了,要不然能這麼緊張。他是打算把丫頭帶過去掣肘某一方力量,一樣危險。”
“不像,錢叔你要冷靜,”沈修迅速判斷。“侑林與北月家的爭鬥又不是搶地盤,什麼刀啊槍啊一起上。稍安勿躁,著急了反而會走歪路。”
“唉,我是擔心那丫頭鑽牛角尖,她恐怕到現在還雲裏霧裏拎不清輕重吧。以為自己沒事,判斷失誤,萬一出事了,後悔都來不及。”
“錢叔,我理解你,我也擔心,但不能光擔心,你是關心則亂。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你相信她一些。也相信我一些。”沈修揉了揉眉眼起身,“你先在家待著,不要想著去傅家救人之類的,千萬別去胡鬧。我要去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有進一步的消息及時告訴你來安你的心的。”
香檳色的勞斯萊斯裏,季微涼看似淡定地坐著,身體其實一直是僵的,後脊背陣陣地發涼。傅宗義的出現讓她直覺傅侑林肯定出事了,要不然不會驚動到他的。
可此時此刻,整個車子除了她就是訓練有素的大漢。個個以她為中心端坐著誰也不講話,氣氛十分的壓抑。每個大家族都有自己的保全係統,說的好聽些就是家族給予的保護。正常情況下有了保護就意味著要失去隱私和自由,還有處理那些不能上明麵的事情。
縱使心裏明白,真正遇上了還是覺得怵得慌。上了車之後她發現,車窗內被幕布蓋住了。也就是說,她隻知道自己坐在車上,並且車子在平穩地行使,但看不見外麵的情況。
而駕駛座又被隔板隔開了,也看不見擋風玻璃,所以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身處何處。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更叫人心裏不安。幕布沒有封死,不過她的座位有點遠,沒有辦法伸手去掀。
這樣的情況,可想而知他們要秘密.處理掉某個人多簡單的事情。隨便找個地方丟海裏或者挖個坑埋了,誰會知道。頓了頓,微涼佯裝難受地蹙了蹙眉,問領頭的那個人:“能不能開點窗?我暈車,太悶了,想吐。”
“太太,實在對不住,您暫且忍著,要吐車裏有袋子。暫時不能開窗,這是規矩,等過了這個路段,我肯定給您開窗。”說話的這個人看樣子像是他們的頭,神色間滿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