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隨即他反應過來,喜悅和激動全寫在臉上。“對對,是你哥,你們是兄妹,怎麼不是你哥。行,你說啥就是啥,我這下就定心了。”
一點兒都不誇張地說,錢多寶此刻連眼神都是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因為要招待他,她就沒和戲院的人一起吃。他擺著手要她別瞎忙活:“你平常咋吃就咋吃,不要拿我當客人。要是這樣給你添麻煩,那我真的馬上走了不能再留。”
微涼便也不客氣,在美團上選了家好評率比較高的店點了幾樣家常菜。等待期間錢多寶就像上級領導來視察,前後左右東瞧西望的,對周遭的環境一番點評:“環境是不錯,清淨。就是偏僻了點,離市中心有些距離,出行會不會不太方便啊。”
一說到偏僻,他就一陣緊張:“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可別出去了,不安全。”後麵他貌似還有什麼類似“萬一”的話,不過大概覺得那種假設不吉利,所以戛然,點到為止。
“不會的錢叔,”她唇角微彎,“我買了輛新車,出行不會不方便。”
“自己開車啊,”錢多寶越發比先前緊張。“不行不行,要不我給你整個司機過來?”
她知他念叨的是那回的小車禍,無奈地安撫:“沒事的,我開車很小心。您別擔心我了,我在這挺好的。”
“你一個女孩子……”
“錢叔就這麼不放心我啊,”她打斷他,佯裝生氣。“網上對女司機偏見很多,認為女人就是開不好車,女人就是不該開車。你該不會也有著想法吧。”
“丫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呀!”錢多寶手忙腳亂地不知該如何解釋似的。
微涼莞爾一笑,“那就好,不用擔心,我沒問題的。”
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方才是故意的。抬起手衝她隔空地點著:“你啊你啊,壞丫頭,都敢戲弄長輩了。”
她笑著拿鑰匙開門,他的視線落在球球的上麵。大胖蛇好像認識人似的,一個勁地伸長了脖子看過來。畢竟在沈修那裏養過一小陣子,錢多寶對它的印象是深刻的,彎身瞅它兩眼,狐疑:“好像又胖了,籠子又小了。這麼個養法家裏都要吃窮了,我看放生得了。”
球球隨即將脖子縮了回去,表達自己的委屈和控訴。微涼輕飄飄地睨一眼,“我打算殺了燉湯,再養肥一點就下手。”
說罷就給他介紹屋子的情況,他的注意力霎時隨之轉移。進屋後也是一番有分寸的東瞧西望,似要為她把關住處一般,兜轉在門和窗戶之間。
果然,他眉一皺:“窗戶不好,首先連紗網都沒安裝,周圍全是草叢樹林的,蚊蟲多啊,不好。現在蚊蟲很毒的,咬了不容易好。而且你沒裝防盜窗,太危險。另外冬天容易漏風,太冷。”
他指了指天花板:“你們上麵沒遮攔,沒樓層了,大夏天的白天日頭大。曬得熱氣全都氤氳下來,房間裏會不會跟蒸籠似的又悶又熱啊。又是老房子,房齡老排水係統和通風係統都不好,以前的老房子還會有那個啥,畢竟年代久了。陰氣太重,你流產了身子虛,住這樣的地方不利於恢複。而且女人太多,你師姐妹都在這住吧,男人都沒有,哪還有陽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