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漓看她一眼,悠哉悠哉地也提醒她:“你漏了一小句,還得補上相完這場親。”
她蹙眉:“相親結果不是已經有了?我太醜了你看不上。”
後麵半句她實在說不出口。
他不疾不徐:“但相親的過程還是得有的。”
不等她拒絕,他緊接著道:“來,來相互了解點對方的情況吧,如何?”
“如何”兩字根本沒有發揮它的作用,因為他立刻率先問話了,重新質疑:“你和傅侑林離婚了?”
微涼麵無表情,懶得理他,自顧自喝茶。他貌似根本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啜了一口茶,道:“該你問了,想了解我什麼?”
他對他根本沒有任何興趣,本想繼續保持沉默,不過又確實有件事好奇。當然,好奇的不是他。
“老不死的是你什麼人?”
這事兒其實回頭問錢多寶也可以,但她決定要不理他,以表示她對這件事的生氣程度。虧得他一把年紀了,今天幹出的這件事實在太不靠譜!
他笑了笑:“算……爹?這個身份的爹。”
微涼稍稍怔了一怔,包廂的門在這時再度被人從外麵叩響。
“少爺,”敲門的依舊是他手下,“服務員把東西送來了。”
北月漓打了個響指,算作應門。有嘴巴不用,非得用手指,她更進一步認為這個男人愛裝。
包廂的門打開,他沒讓服務員入內,自行接過餐車推進來至桌邊。都是茶莊裏的特色茶點,他一碟一碟地給擺上桌後離開。
北月漓抓起筷子,在瓷碗邊敲出清脆的一聲響:“邊吃邊繼續聊。”
她掃視被擺得滿滿當當的桌麵,拒絕:“謝謝,您自便。”
他挑眉:“店裏有的,全部在這。你沒有一樣喜歡?那你喜歡什麼?”
她選擇不作答,她為什麼要告訴他她的喜好?他還真當作他們在相親?
“怪不得你前夫要和你離婚了,”他又敲了一下瓷碗,嗓音驟然轉入冷嘲。“我發現你總是要我強迫你,才會不擺你的那副臭架子。”
……
對麵包廂內,傅侑林和對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偶爾輕輕地笑了一下,笑得不明意味。
祁澤在這時回來包廂,彎低身子覆在他的耳邊將最新打探到的消息彙報:“店員說,確實有年輕男人也進了包廂。而且進去前把茶莊內的全部糕點都點了一份,還帶了束黃玫瑰要服務員到時和茶點一並送進去。”
這話已經是他特意過濾掉一些東西後組織出來的不影響核心內容的語句,要知道他去問的那個女店員可是將對方的紳士氣質一通猛誇。當然主要還在於對方揮金如土,有幾樣茶點不在季節範圍內,對方根本不在乎錢,就是要店裏的師傅無論怎樣都給做出全套的,而且要優先。
“就這些?”傅侑林的眼睛裏鋪了一層霜,“他是什麼人?”分明是看穿他有話藏著了。
祁澤咽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低低回答:“不知道什麼人,隻知道,他好像是來相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