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已經有自己的新公司了?”於振華問。
“快了,”微涼明白他擔心什麼,畢竟她現在公司都還沒正式開起來,連個影兒都沒有就跟人家談什麼分代理。可是形式逼人,沒有時間給她等了,隻能冒險賣一下她在行業內的麵子。
“於總,我所說的就是這些,值不值得你搏一搏,全看您了。”
“不不不,季小姐誤會了,”他連連搖頭,“於某真正想問的是,你確定要做本市的分代理?”
她一愣,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很快笑開來:“您真是爽快,確定不要再回去仔細考慮考慮?我們可是連具體的價格條件都還沒談。”
於振華擺擺手,用她自己說過的話加以回應:“季小姐您本人就是最大的擔保了,除了有這款產品的內部渠道之外,還有很大的一個優勢,就是您對季氏的了解。能和你合作,是我的福氣,是公司的福氣。”
“於總太客氣了,”微涼淺笑著雙手端起酒杯,與他輕輕地碰杯。幹了杯中的紅酒,心裏麵那股子古怪更甚。過於順利了,順利得讓她說不出來的奇怪。
當然,直至最後她都沒有把那份策劃拿給於振華看,他也沒有問她要。不過兩人商量了具體的合作細節,翟鬱自然而然成為雙方交接的最合適人選。一頓飯吃得差不多,她沒有多待,率先告辭。
微涼前腳剛離開,於振華便起身,繞過她先前所坐位置推開門,恭順地低著頭:“少爺。”
這間包廂本是兩間,門拉上就成了一間小的,打開後裏麵的空間更大。胡立就站在沈修的旁邊,見到他就側身讓開道。
“你知道你剛剛已經露了不少馬腳?”
“抱歉,少爺,”他畢恭畢敬地微垂著頭。旁邊的胡立提醒道:“以大小姐的聰慧,怕是已經有所察覺。”
沈修酌著酒,沉吟片刻,叮囑於振華:“你自己把握好,不要過度熱情了。起碼讓她把代理權拿到後再揭底牌,到那時候知道就知道吧,否則照她的性子一定寧可不要這個代理也不想和我扯上關係。她下了那麼多功夫,又勢在必得的樣子,別讓她因為我從頭再來。本來這家公司也是給她準備的,你提前熟悉起來,以後好盡快適應輔佐她。”
“好的,少爺,我明白了。”
……
當天晚上,翟鬱就主動和微涼聯係了。雖然已經聽於振華親自交待過,他還是難以相信:“二小姐,你真的要和我們聯手從季氏手中奪取代理權?”
“翟叔,幹嘛這麼驚訝?”她其實不是太明白他難以相信的點在哪兒。“商場裏本來就沒有永遠的定數,哪個人不是這家不做做那家?現在我和季氏都有同一個想要的東西,難道得因為我曾經我是季氏的總裁,所以就必須放棄?”
他頓了頓,遲疑著道:“道理我是懂的,可你畢竟是季家的人。最重要的是,季氏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得歸功於老太太這些年辛辛苦苦的努力。你如果和季氏對著幹,豈不等於和自己的奶奶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