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微涼去家具城選購辦公間的辦公家具,先行下了預訂訂單。這個商圈離季氏所在的辦公大樓很近,瞧著差不多快到傍晚下班的時間,她給唐睿打了電話。說明自己剛好在附近,詢問他是否有空出來見個麵。

他幾乎是立刻答應:“姐約我出來,就算有事也會推掉!”

兩人一起在日料店吃飯,微涼和他聊起她開新公司的事宜。不過隻是簡單一提,含含糊糊地講明依舊在這個行業發展。具體的未細說,最後開了句玩笑:“反正終歸是小本經營,在你們這些大公司的夾縫中求生存。”

“姐,你又來了。”他無奈,旋即有點埋怨她。“你早些時候怎麼都不和我提這件事?現在工商局那兒都快注冊下來了,才告訴我。”

“有什麼好提的?”她唇角微彎,“不就一個空殼公司和我這麼個光杆司令?八字還沒一撇。”

他定定看她幾秒,最後笑了:“看到姐還能努力忙活工作,我就放心了。那天和姐姐匆匆道別,看到姐的那副樣子,我真是擔心。”

“我那天不是說過了嘛,我沒事,單純地隻是因為在體育館遇到那群人心裏不痛快罷了。”她閑閑地撥弄著壽司,“之後排解完了也就好了,何必為了他們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

“傅總現在沒事了吧?”他問起。

“他?”她顰眉,表示不解,“你傻了吧?這事怎麼問我?”

唐睿解釋:“我以為姐你好歹是傅總的前妻,雖然離婚了,總還是朋友吧?他出了這麼大的事,以為你會去醫院探望他關心關心他。我爸很想去獻殷勤的,但根本沒機會。”

她要笑不笑的:“那你還真想錯了,我和他真連朋友都不是。那天在網球館你不都看見了?人家現在有新歡,關係好著呢。我沒事跑去膈應人家幹嘛?”

他聳聳肩表示理解,“怎麼都在講我的事情,你呢?”她狀似閑聊一般。

“別提了……”他的笑意稍收。“這次和振華競標代理權,算是近段時間我手裏頭負責的最大的一件事。結果……姐你知道的,季如瑾有多討厭振華,說他們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我們。他下定了決心這次要好好打他們的臉,卻栽在我手裏。”

“我最近都不敢單獨見她,怕挨她罵。可他的氣全撒在其他人身上,原本他想把人全都開除了。幸虧最近家裏辦喜事,寺廟的大師告誡她不宜斷人財路壞人營生,他才就此作罷。”

微涼轉悠著心思,小有好奇地詢問:“喜酒定在哪?”

“鄒家有一套別墅,先在那舉行儀式。喜酒在禦庭酒店。”他自嘲地勾唇:“我根本無所謂,隻是在季氏打工。”

她話裏蘊著關心的意思,“哦?怎麼樣都得給自己打算一條後路吧?”

“有啊,誰說我沒有?”他覷她,“在季氏工作既長經驗又能存錢。存夠了錢我就可以脫離這兒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你想做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