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好久不見。”她淺淺一笑，打量她兩眼，詢問，“你在這裏是……”
她的臉上稍縱即逝一抹赧然，很快道：“約了朋友。”隨即反問，“你呢，來這裏喝咖啡，最近過得如何？你離開季氏後，就幾乎沒有你的消息了。”
“我還行，”她回答得異常簡單，又問，“你在季氏工作得如何？又重新回去給季如瑾當助理了，還是給小季總打下手去了？”
她這話雖是試探，倒沒存太多別的意思。不過劉嵐約莫是感覺被嘲諷了，表情有些尷尬。迅速斂了斂，笑笑：“其實二小姐你離開季氏後沒多久，我也辭職了，和翟鬱離職的時間差不多吧。”
“喔？”她並未問她辭職的原因，因為可以猜到。那陣子劉嵐在季氏本就受排擠，厚著臉皮一直呆著。後來被宋徐之收買了，才又在她身邊做事。她一離職，她一點兒倚靠和作用沒有。她都要懷疑，劉嵐究竟是自行辭職，還是被開。
當然，她還是沒問，於她對麵落座：“那現在你在哪兒高就？”
她盯了她一眼，委婉地提醒：“不好意思二小季，我約的朋友可能馬上就要到了。”
微涼勾唇：“我就是你要等的那位朋友。”
“你……”她愣住，滿麵訝然。
“嗯，是我，是我要招助理。”她確認著道。
她立時顯得有些局促，不知是因為被她撞見她如今的處境而自我感覺受到羞辱，還是因為以前的事情自我感覺羞愧。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一陣紅的，驀地便鞠了個躬：“抱歉二小季，我不知道是您。”
微涼沒說話，隻盯著她看。“您要喝點什麼？”她的話問得特別幹。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馬上就要走。”
這話聽起來的言外之意就像是不打算用她，劉嵐泛一抹苦笑。表示理解地道：“我明白，是我打擾到您，耽誤您的時間了。”
她站起身，話鋒一轉：“其他的不多說，反正彼此都熟悉了。如果你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曾經背叛過我的人，能夠承受在我身邊繼續工作的壓力，那我就用你。”
“二小姐……”她抬眸看她，難以置信似的。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微涼從包裏抽出一張新印好的名片，放到她麵前的桌上離開。而其實沒走出咖啡館多遠，她便接到劉嵐的電話：“二小姐，謝謝！謝謝你願意再給我機會！”
她對此沒做任何的表示，隻不鹹不淡地說：“等著查收郵件，我會把雇傭合同發給你，連同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好的！”
結束通話，她站定原地抬起頭，看著高掛天空的燦爛太陽。突然在想，她好像比以前變得……寬容了？
勾唇一笑，取了車開到季氏附近時，她給唐睿發微信消息。裝作沒事人似的如以往那般嚐試著再約他，總得和他再見一見，當著麵才方便試探。
他回複得還挺快，回過來的是條語音：“抱歉啊姐，我這兩天請假不在公司。季如瑾後天結婚，我有一堆事兒需要忙，現在在酒店和鄒家的人一起確認婚禮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