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林哥，需不需要喝點水？”她體貼地將開了蓋的保溫杯遞到他的麵前。
“不用，”他的視線直接從後視鏡轉向車窗外霓虹燈彩。夜幕中，側臉輪廓愈發分明，鼻子的峰度很完美。薄唇緊抿，下頜的弧線也是幹淨利落，加之此刻若有所思的神色，更顯沉篤。
“好，”沈若蘭輕輕咬了咬唇，收回保溫杯擰上蓋子，沒有再出聲打擾他。拿起她自己的手機，默默地翻看新聞。視頻雖基本被清理找不到了，但殘留著一些被網友從視頻上截下來的圖片。
……
雷胤祺離開了，宋徐之沒走，和負責這次案件的刑偵隊組長打了招呼，依舊留在別墅裏。警員還在做最後的取證和清理工作，法醫早跟著屍體一起回了局裏。幾個痕檢員擔心遺漏重要線索，把案發現場的每一個角落又仔仔細細地翻查一遍。
他靜靜地站定在房間門口，看見有名警員正貼著耳朵趴在牆上。隔著一小段距離便敲牆麵，敲完一圈之後，貌似沒發現什麼異常，作罷。
少頃，全部的人準備收工。他也沒什麼再繼續待著的必要，和他們一同離開。分道揚鑣前沒忘讓刑偵隊的組長幫個忙：“有什麼最新情況麻煩通知我一聲。”
很快又追加補充一句問：“季二小姐不是申請了律師？她是委托你們，還是她在外麵有親戚朋友辦？”
“她的親戚不就是季家？她是給了我們電話號碼，讓我們通知她的師姐，我派了兩名警員去向那個女的問口供了。”
“師姐……”
“嗯，我已經把案情都給你了解了，別再為難我了。”
忖了忖，宋徐之又道：“還有，如果要求見季二小姐，你也得告訴我一聲。”
刑偵隊組長神情頓時不好形容，強調道：“以她現在的情況，除了律師，是不可能讓她見外人的。”
他的手臂繞到他的肩膀搭上，笑得洞悉：“少來了，我們自己內部還不知道麼？難道上頭有人施壓下來你也不通融？”
“你神通廣大未卜先知？”刑偵隊組長狐疑。“季二小姐的社會關係非常明確，她要是上頭有人，還至於現在被我們拉去拘留所？你哪來的消息？”
“我就隨便猜猜，萬一呢？”他解釋。
刑偵隊組長倒是想起來提及：“不過剛剛說的她的師姐，倒是很有來頭。曲南風在濱城誰不知道，說不定她出麵會有人幫忙。加上你也對季二小姐的案子這麼關心，魅力真大。”說著刑偵隊組長便不正經起來，調侃開，“不會是還念著你過去的那點舊情吧？”
宋徐之也笑笑，沒有作答。刑偵隊組長在這時接了電話，掛斷後臉色便不太好，打著招呼要先走人。
他見狀不免好奇地多問一句，刑偵隊組長皺眉：“那個死掉的周子翼，不是在查他出了戒毒所之後的住址？找是找到了，可派遣去的人說，他住的屋子裏明顯有被外人翻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