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侑林折眉,眉心沉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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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守閣的沙彌迎上前來:“這位女施主,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微涼說明來意,但見他拿著鑰匙,根據上麵的梵文去翻閱。估計時間跨得太長,他爬了個梯子,找到了書櫃的上方。
竟然是一封信,太意外了。這時候不方便看,她往兜裏一揣說了謝謝。緊接著跟在小沙彌身後,走進右側的房間之前,她睇了一眼左側的門。她和傅侑林的心願卡片存在那一邊的,看來是根據兩種用處分開了兩邊。
微涼摸了下口袋裏的鑰匙,再聯係手裏的新,無數疑惑湧上來。北月漓不耐煩地催促:“好了沒有啊?”
她憋氣再一次忍下摔他耳刮子的衝動,竭力和顏悅色道:“謝謝您陪我走這一遭,也麻煩您代我向大師致謝。我的事情忙好了,先回家了,再見。”
剛轉了個身,後頸的衣領又被他扯住。這回她不管不顧地強行要走,揪住領子要拉回來。很快發現T恤的下擺因雙方的執力被提高,露出一小截她的肚皮。
騰出一隻手下拉回衣擺,她隻能忿忿地退回去,怒目並怒聲:“你究竟要怎樣?!”
北月漓冷笑:“指使我做事?要致謝你自己去。”
“你……”
奪回自己的衣領,微涼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誠懇的表情:“抱歉,我不該讓您屈尊降貴幫我做事。我會自己向大師致謝。”
“陰陽怪調,”他依舊不滿意,“我很老?”
深深沉氣,她收起“您”字和諷意,重新說一遍:“謝謝北月先生抽空陪我走這一遭,我的事情已結束,先告辭了。”
北月漓盯著她沒再說什麼,生怕他又新生什麼念頭和她胡攪蠻纏,微涼趕緊走人。第一次身體力行“腳底抹油”這四字,院子的鼎焚著香煙氣嫋嫋,氤氳之下使得後麵的那口大鍾看起來有些扭曲。
腦海中劃過傅侑林捂著她的耳朵於洪亮的鍾聲中吻她的畫麵,晃了晃神,合計著回家後得找一找心願木片寄存櫃的鑰匙。走遠了好幾步,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一眼。發現北月漓那家夥竟然就站在門口,視線明顯落在她的身上,探不分明。
微涼不覺加快步子抓緊手中的包,一愣低頭看自己的手,發現原本應該拎在手上的長明燈不見了。才猛然記起來當時上洗手間的時候掛牆上忘記帶走了,無奈隻好轉了個方向,又去坐纜車上山。
直奔洗手間東西還在,她鬆一口氣取下來走出洗手間。一段路之後,忽的身後傳來啵的一聲,很輕,像是有誰不小心踩在枯葉上了。
她扭過頭沒有看到任何人,但第六感告訴她確實有人。而且,不應該是便衣或者保鏢,眼睛一瞬不眨地盯住距離三四米外的柱子,總覺得後麵藏著個人。她的心提得緊緊的,慢慢地往後退,一轉身迅速地繼續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