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亦明顯滯了滯,最終則沒忍住問:“遇到侑林了?”
“嗯……”她未遮掩語氣中的悶悶不樂,但也隻是這一個字,沒有下文。不再多提他,壓著氣問:“鄒一平抓沒抓到?”
“沒聽說消息。”
“那唐睿呢?”
他籲一口氣,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寬慰道:“他沒消息從另外一方麵來講也算好消息,至少說明沒被警察逮捕。錢叔的病情不是在控製中?以後父子倆總有機會相認的。我也會多留意我的周邊的,我總覺得,他還會來找我……”
“嗯,”沈修淡淡一笑。結束通話,阮舒愣愣地盯了很久的手機,隨後隨手丟床上才走進浴室。洗漱出來後,她從包裏取出鑰匙研究了一下,看不出什麼名堂。打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空白的紙,她無比錯愕,第一反應會不會是被人掉包過了。
細想想不可能,但怎麼會是一張白紙呢?奶奶放一張紙是什麼意思,想不通。略略一忖,她打開電腦,試圖在網絡上搜索關於鑰匙方麵的訊息。企圖找到點手頭上這件玩意兒的些許蹤跡,一個上午過去了,五花八門的圖片瞅得她眼花繚亂也沒瞧出一朵花來。
放棄,又考慮是否該送去古董店裏讓專業人士看看,念頭很快又否定。她隨意拿出去鑒定,萬一引起關注,豈不徒惹麻煩。她掂起它在手中盯了許久,手感細膩溫潤,涼涼的。想來想去,她都覺得自己應該得再抽空去趟白龍寺,找到北月漓,請教他幾個問題。
下午去巡查新辦公間的裝修進度,和劉嵐二人開了小會。傍晚回來正逢小師妹要出門,告知她有份包裹。微涼拿回樓上,一看沒寫寄件人,拆開後從裏頭抖出了一把鑰匙。
非常眼熟,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傅侑林那套房子的鑰匙。所以現在的意思是,之後可能將找機會在套房裏見麵?握緊鑰匙,她嘲弄地彎彎唇角,越來越像地下情了。
她盯了一會,爬起來洗漱穿戴整齊。雖然他還沒通知她去見麵,但她想自己先去看看。不過臨出門前,她卻是又頹然地坐下捂住了臉。身邊有便衣跟著,她沒警察專業,如何甩掉?
頃刻安靜,微涼整理好思緒,打電話給徐嬸要她今天不用過來。然後帶上鑰匙,驅車前往白龍寺。
…………
季氏的案子,季如瑾的嘴巴裏什麼有價值的口供都撬不出來。季文慶每天除了喊冤叫屈,就是請求他們幫忙調查他老婆的案子,或者鬧著找唐睿。獨自一人呆著的時候,也神神叨叨地瞎嘀咕。宋徐之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接二連三所受的刺激太大,所以精神方麵出了問題。
然而事情的轉折點就在這天,季文慶整個人忽然就正常起來了。非但不再鬧著要查死因、找唐睿,而且承認自己利益熏心,為了賺更多的錢所以利用這條路洗黑錢。
顯然,有人收買了他。審訊無果,宋徐之氣得當場掀桌子,季文慶的律師點明若他繼續這樣,將控告他在審訊過程中違法逼供。心情不爽,中午他又跑去刑偵隊二組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