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關鍵的是,她的胸就那麼重重地壓到床板。即便隔著被子作為緩衝,也是疼得她眼淚快出來了。“你有病是不是!”她扭頭便怒氣衝衝。
北月漓卻是站在床邊,滿臉的幸災樂禍。“這不是幫你順利趴回床上去了?”他居高臨下地睨她。
“你這是幫我還是趁機耍我?!”她質問。他忽地彎身,盯著她眼睛裏的水色,嘖嘖兩聲:“這就哭了?”她忿忿,下意識地再次想拿枕頭丟他。
見他表情饒有興味兒,儼然在欣賞她的惱怒。微涼略一顰眉,沒繼續遂他的願,忍下氣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往裏麵一側偏頭,兀自一聲不吭地闔上眼睡覺。
不多時,便聽他嘀咕:“嘁,沒勁兒。”緊接著是他出門的動靜。隔了一陣,確認他真的離開她的房間,她才重新睜開眼睛,對著空氣翻了記白眼。
…………
別墅書房裏。
傅侑林又是站在傳真機前,盯著一份文件傳送過來後。他清除所有的記錄,然後拿著文件坐進大班椅裏翻閱。每一張紙都是不同人的資料,全國各地男女老少,全然不同,但都有一個一個的名字:北月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眉頭隨著一頁頁的翻閱越折越緊。最終重重的地啪一聲丟到桌子上,感覺這些資料全是廢的,沒看出有什麼值得引起注意的東西。
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地輕輕地敲:難道不是人名?不久,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叩響。
得到應允後,祁澤進了來:“總裁,你給的那張古董的照片,我拿去悄悄問過了。說是沒有實物擱麵前細細端詳,光就看照片,掂量得沒準頭。”
傅侑林眉眼沉冽:“又不是要他們鑒定價值、甄別真偽,隻是想知道認不認得出那件東西的出處。”
祁澤有些一籌莫展:“他們的意思就是,隻看外表他們不認得,至少截止目前為止他們所了解過或者所經手過的古董文物是沒有類似的。所以如果能拿在手裏掂量,才能尋出蛛絲馬跡。幾個古董商在專業問題上都挺有職業操守的,沒有實物在手,不隨口胡謅妄下猜測。”
傅侑林倒是從中嗅到些許意思:“看來就算它們真是古董,也不曾在古董市場上露過麵。”
“應該是這樣的,”祁澤認同,遲疑著多嘴。“總裁,為什麼要調查這件東西?您從哪兒弄來的,如果要探究,實在沒辦法把東西都拿來麼?”
他予回應,將他丟在一旁的那份資料轉遞給他:“上麵有幾個我重點圈出來的人,都派人去調查看看。”
祁澤瞧了兩眼,發現工作量還真是有點大,而且“調查看看”四個字的範圍也很寬泛。他頗為為難:“總裁,你能不能說說,有重點才比較容易查,不是麼?”
傅侑林捏了捏眉骨,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查什麼。緊接著聽他彙報下一件事:“我們的人假扮成普通的香客和遊客,也在白龍寺裏住了兩三天。把我們能搜尋的地方都盡量搜尋一通過去了,沒有發現疑似太太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