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好歹也當了你兩個多月的教練，不要太小氣啊。”她套近乎似的挪近她，又拿手肘隔著衣服布料捅捅她的胸：“還有你這兒。”
方海喬稍壓低聲音：“我在網絡上找過方法，都說最有效的是按摩。我沒交往過男朋友不清楚，你可是結過一次婚能不能分享一下經驗，是不是真的有效？”
“……”
若非都是女人並且清楚她的性格，季微涼完全會把她當作神經病處理。這兩個多月的相處之後，她發現撇開肅正的警察身份，私底下的方海喬開朗異常，與生俱來般地恣肆和爽快。
而和她之所以重新有交集，源自於那陣子她想進一步學點防身技能。身邊都是男人，一來他們怕她受傷，教得不上心，二來性別不同，很多東西也不好教。因此從外麵找女教練，便“不小心”招來了這位之前的私教……
季微涼一開始是拒絕的，可洛城比較有能耐的女教練寥寥無幾。她全都試過去一遍，終是她給她的感覺最好。合計著反正也就一周一次的課程罷了，單純的教練和學生的關係。
然而這一開始，猶如“舊情複燃”。除了正常授課以外的閑暇時間裏，和她聊化妝品、聊護膚品、聊服裝，找一切女人能夠聊的話題。就算她多半時候不搭腔，偶爾敷衍一兩句，對方也不尷尬，而且懂得適可而止。
今天的話題都進一步到她的胸上來到了……微涼側眸，平靜地盯一眼她的胸：“你的也不小，無需再豐。”
方海喬不羞澀不扭捏地比劃了一下：“我覺得可以再大一點，像你這樣，比較合適。我的個頭可比你要再高點的。”
她從地上站起身，淡淡道：“那你就多喝些豆漿。”完全是無意識的，脫口而出之後，有一小片段的回憶自發地浮出腦海。她晃了一秒鍾的神思，微頓身形。
轉瞬她甩掉思緒，冰冷著神色繼續自己的步子，走去淋浴間。沒多久方海喬也跟進來了，她如往常般背對著她，一聲不吭地衝自己的澡。
擦身體的時候，聽到方海喬道：“你背上的傷，是沒來得及治所以留疤的？我認識幾位挺好的美容醫生，幫你問問淡痕祛疤的方法吧！”
季微涼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難道方警官不是應該先好奇我身上這些疤痕的由來？”
她笑得坦蕩蕩：“這沒什麼可好奇的，我看過你的失蹤檔案了，應該就是你遭遇綁架期間被他用皮帶抽打出來的那些傷。”對她刺蝟一般的疏離見怪不怪，又自顧自語氣輕鬆地繞回到之前的話題：“喝豆漿真有效果？你的親身經驗麼？”
她撇開臉往更衣室走：“你也可以自行去找個男人。”方海喬跟在她身後，搖擺著手指：“找男人太不現實，還是喝豆漿方便。”
“你的條件很好，沒有什麼不現實的。”微涼站在自己的櫃門前穿衣服。
“我是沒覺得我自己條件差啊，”她清亮的嗓音在另一邊回應她。笑了笑：“你沒聽過一種說法麼？每一個不想談戀愛的人，心裏都住著一個放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