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

嗬,他又再耍心機了,又再企圖用不著痕跡的小細節博取她的心軟和動搖!他手掌收縮,握得她更緊:“老婆……”

“鬆手,”她冷聲。

他沒動,她嚐試著掙了掙,他卻反手要把她扯回懷裏。微涼沒想再讓他得手,狠狠出招,然而今天完全對他無效。

在酒店見麵時,她的那些速度、巧勁、力道,此時此刻在他的麵前,根本毫無用武之地。他強硬地抱住她,她甩他的耳光抓他的臉。

傅侑林打定主意耍無賴似的,任憑她撓就是不鬆手,蹭蹭著又要吻她。她的手堵上去:“別再拿你肮髒的嘴來侮辱我!滾回去舔你的沈若蘭!”

他的嘴唇被她摳破皮,聽言也爆了,“噗通”又撂倒她在地:“我今天就無法證明我的清白了是嗎?!要我說多少次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什麼才叫有什麼?”她大吼,通紅的眼睛剜他,“不用擔心,我不是跟你秋後算賬。雖然現在想想確實把我自己惡心得不行,可你有必要這麼虛偽嗎?做了就是做了,大大方方地承認,也比你現在的做法男人得多!我竟然和你這種男人糾纏不清,有眼無珠!我認栽!隻求你愛誰誰去,別再來對我滿臉癡情秀什麼忠貞不二!”

失控,翻滾的情緒從心口所壓的那塊石頭縫隙裏奔湧而出,無法抑製!她的嘴唇張張合合之後緊緊抿住,雙眸持續漲紅。深深為自己感到不恥!

幾分鍾前明明才口口聲聲說“不關我的事,你不解釋都無所謂”,轉眼卻又咄咄逼人地質問他!最令她不恥的是,她發現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心緒竟比提起哥哥的死還要鬱憤難平!

她怎麼可以這樣?無比厭惡這樣的自己!不能再繼續和他呆下去了,她現在的腦子根本不在正常狀態,會愈發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

奮力推搡,傅侑林像座大山,沉沉地重壓,死死鉗製。他雙眸又黑又深,銳利得如同兩把鋒芒爍爍的劍。

“你們的美妙緣分,還需要別人特意告訴我嗎?”她冷嗬嗬,“我的消息確實夠閉塞。要不是榮幸參加了你的生日宴,恐怕到現在還像個傻子被你哄得真拿自己當回事!”

怒意一下躍上傅侑林的眉梢:“我的流言蜚語還少?這一點你難道不該是最懂我的人嗎?”

“我憑什麼就該懂你?”她反口質問,“因為我也聲名狼藉?”

他不正麵回答,怒意減緩不少。續話道:“外麵的傳聞真著假假,可信度有幾分你清楚。”

“傳聞?”微涼鳳眸圓睜,竭力壓下潮意。“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你故意捏造的假象,一切都是你故意放出的煙霧彈?”她這一句句,分明不是問話,而是心中料定了答案的譏嘲。

她那眼神,仿佛此時的他在她眼中不過是個滿嘴謊言被人揭穿卻死不承認的跳梁小醜。顯然,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隻會認定他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