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涼在整理枕頭:“你自便吧,我困了,原本送走陳磊就打算睡覺的。”

“……”

她脫了外套躺到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北月漓便走了過來掀了她的被子,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床上拽起來:“話沒講完,誰允許你睡了?”

她表情漠漠:“我問完了,所以是你沒講完?”旋即她打了個嗬欠:“你還有什麼要講的快點講吧,我聽著。”

“……”

他整張臉臭得要死,“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比鴨子被掐了脖子還難聽!”

“你聽過鴨子被掐脖子的聲音?”她仰著臉瞅他,“有機會也帶我見識一下。我好做對比,是不是真的和我現在的聲音很像。”

“……”

他的臉愈發臭,她則一副剛記起什麼的模樣:“你來晚了。如果早一點,我還能禮尚往來,帶你看一看北月新翠被掐脖子的樣子。和鴨子不一樣,她發不出聲音。”

很快她又恍然:“忘了,你是大名鼎鼎的大少爺,見過的世麵比我大更比我多。肯定早就見過人被掐脖子的場景,何需我來牽線搭橋?”

北月漓嗤聲:“你對他們家下不去手?一個掐脖子,一個斷了命根子,剩下一個扔族規裏,就這麼算了?”

“你有更好的玩法兒能幫我解氣?”她反問。

“你想不想玩?”他又把繡球拋回去給她。

她盯著他:“你說說看怎麼玩?”問出口後,她忽然覺得很像兩個小孩子在幼稚地商量如何惡作劇。他勾唇:“先把你難聽的聲音快點治好。”

“噢,”她應得敷衍。隨後三四秒鍾誰都沒接話,空氣一陣安靜。他不耐煩地推她一把:“你又啞巴了?”

“我本來就沒什麼可說的,”她顰眉,“反倒是你,要講的就這些?全部講完了?”他盯住她的臉,好幾秒不作聲,目光充滿研判。不懂他在探究什麼,大大方方地隨他瞅。

頃刻,北月漓冷聲:“看來你以前真是放.蕩慣了,真不枉你的那些壞名聲。”話題貌似跳躍得有點快,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和牛頭不對馬嘴。季微涼一時沒跟上他的思維,眨眨眼,有點懵。

便聽他繼續冷嘲熱諷:“昨晚剛在我麵前發完瘋,今天見麵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還能不加避諱地直接當著我的麵脫衣服睡覺,我和你很熟嗎?”

“……”

下一秒的功夫,她瞬間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鳳眸裏冰霜一凝。轉瞬又收斂,狹著眼問:“這麼說,你是希望我為昨天晚上的事負責?要我怎麼負責?”

北月漓的其中一隻手正捉著她的手臂,她邊說著反握住,身體靠近他。“你不是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了,還要我怎麼負責?”他眉頭一皺,甩開她的手。她的手掌及時摁在床板上,撐住自己的身體,抬眼看他。

“你既否認和我有血緣關係,又否認自己喜歡我。對我偶爾無意間的觸碰反應強烈,一度我認為你喜歡男的。”她似笑非笑:“堂堂北月家的少爺,三十多歲的一個大男人,傳出去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