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怨報德!”她咆哮,劇烈地掙紮均無果,換來的隻有手腕的疼痛。她能反悔嗎?她要收回發給季微涼的錄音!不過倒沒有做得太絕,沒搶走她的手機,她忙不迭給自己的同事打電話找人來幫她。

…………

傅侑林走出訓練館,開機後第一時間給祁澤打電話。

“總裁!”

他的聲音難掩擔憂,雖然自家老板確實很經常一個人消失,但現在畢竟是在洛城。他又一夜未歸,聯係不上。“我沒事,”先定了他的心,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祁澤把本該昨晚就彙報給他的事情告知:“具體詳情不知,但北月新城送去搶救了一次。他的十根手指頭全沒了,傷口也出現大問題,如今整個人的狀況有點危險。能不能留住一條命,醫生都無法打保票。”

“才十根手指頭?”傅侑林眸色深深,嗓音毫無溫度:“肯定死不了,北月星不可能便宜就這麼便宜他。”

隔著電話,祁澤都能感受到自家老板少見的戾氣,以致於他都不怎麼敢馬上繼續彙報下一件事。但他主動問起了:“讓兩個經理去辦的事,還沒有消息嗎?”

“跟在太太身邊進出比較緊密的就胡立和北月星,胡立對外的身份隻是保鏢,北月星不僅是董事長助理,而且是董事長的弟弟。所以兩位經理想方設法聯絡的是北月星,不過暫時沒得到理會。”

他個人認為找北月星比胡立靠譜,因為如果找的是他,依照他對自家老板的憎恨程度,多半會攔下消息阻止傳到季微涼的耳朵裏。

傅侑林自然也是這麼想的,非但如此,他更多想一層的是,之前在酒店北月漓故意挑釁他。甚至撤掉了那一層的守衛放行他去相親大會的現場,分明狂妄自大到不介意他和她碰上麵。

那麼,這一回呢?頓時便又記起昨晚過夜一事。他眉峰一凜,冷笑著掛斷,轉而撥給方海喬。她一接起就是破口大罵:“你還有臉打電話過來!你……”

他自說自話打斷她:“你們最好小心點,我特別懷疑你們盯在北月秦家外麵的警員早已經暴露了。”

“誰讓你不早點告訴我!”她簡直胸悶氣短,這個問題她昨晚想到過。仔細琢磨琢磨,她甚至覺得自己被耍了。

晃回神,方海喬盯著自己還被銬著的手,故意把方才給同事打電話順便收到的消息拿出來刺激傅侑林:“你老婆和她未婚夫又恩恩愛愛地一起出門,由她未婚夫親自送她去上班。”那邊二話不說直接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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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

快回到老宅時,胡立突然緊急刹車。季微涼抬頭從擋風玻璃望出去,正見有個女人擋在馬路中央攔了車。

剛辨認出是北月新翠,她以癲狂的表情衝過來,拎起手裏的水桶就往他們的車上潑。察覺是汽油,胡立臉色一變急急下車。

“姐!我們也先下車!”北月星立即反應。她沒多耽擱,馬上推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