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放心,族裏的幾位老人已經第一時間將消息封鎖瞞下來了。發生這種事,不可能聲張的,否則大嫂往後抬不起臉來做人。守宗祠的那幾個男人也沒有臉繼續呆族裏的,畢竟大嫂是前任家主的妻子。”
微涼安靜了一下,語氣平和不少:“大侄子媳婦現在人呢?”
“在醫院。”
“她什麼狀態?”
“沒什麼狀態。”
“我暫時就不去探望她了,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家的人,他們肯定也不願意再看到我。”說著,她的語氣又不好起來,“那個小姨子,不是頭一回惹我了,我住院期間她已經來鬧過我一次。”
北月孟義作揖道歉:“不好意思姑姑,是我沒能處理好,打擾到您的休養了。”她一臉嫌棄他的表情:“都能讓人堵到家門口來,你辦的真是好差事!”
今天她始終對他地不停開火,他卻是到現在為止依舊不慍不火。聽言後不疾不徐地解釋:“其實他們今天是特意來老宅找我的,我和玉萍正在說話。估摸小姨子從仆人那兒聽說您馬上要回來了,所以偷偷跑出門去了。”
“他們特意來找你?”她挑眉。
“是的姑姑。”
“為了大侄子媳婦兒的事兒?”
“不止,還有新城兄的事兒。”北月孟義稍頓了一頓,問:“手底下的人沒有彙報給您他昨晚在醫院出的狀況?”
“彙報過了,”微涼從容淡定,“十根手指頭都沒了,說是仇家幹的唄。”
他看著她的臉:“還有大嫂和守宗祠的那幾個男人的事,在他的病房被直播了。說是電視機忽然見鬼似的自行打開,播放的就是宗祠裏的事。”
“嗯?”她眉心擰得緊緊的,裝成剛知道的樣子,要多像有多像。旋即臉一冷,“二侄子剛剛不是告訴我大侄子媳婦兒的事是意外?現在又說被人直播,難道不是有人刻意為之?你一會兒一個樣兒,到底哪種說辭才是真的?”
不等他回應,她猛地恍然狀,噌地從沙發裏起身:“我明白了。你是在存心捉弄我套我的話對吧?我和他們家的仇怨恰巧正新鮮著,如今大侄子媳婦兒家接連出事,你們順其自然地就都以為是我讓人幹的對吧?”
“不是不是,姑姑,”他搖頭,似乎試圖解釋。
微涼又搶過話頭,怒不可遏:“我如果要做這件事,犯得著偷偷摸摸的嗎?!在二侄子你來病房裏告訴我三姐弟任憑我處置的時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
“是他們先對不起我在先,而且我是家主,我怎麼處罰他們都沒人敢說我過分。還用迂回地明麵上把人交給你,背地裏我自己搞小動作?”
她冷笑:“況且我是傻子嗎,非挑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間點,讓所有人都看穿是我幹的?”
北月孟義的表情頗有些無奈:“姑姑抱歉,是我沒表達清楚意思,讓您誤解了。侄兒的想法完全和您一樣,我知道您向來直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