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本來就是假的,表麵儀式化的事情而已,她並不介懷。訂婚對象變回真正的北月秦也挺好的,和這種神經病演戲,心裏會更不平衡些。
北月星聽言,神色頗有些複雜:“抱歉。”
微涼淡淡一笑而過,瞅著時間差不多扭頭喚道:“走吧,我們該出去了。”
…………
一頓飯在安靜中結束,阿牧起身拾掇碗筷盤碟。傅侑林準備幫忙收拾剩餘的菜,兜裏的手機遽然震動。他伸出掏出點開消息,界麵上跳出一張照片。
大爺爺從洗碗池前轉過身,看到他沒動彈,走過來嫌棄道:“去去去,吃飽了就趕緊走。這兒不需要你個大老爺們搭手,礙事兒。”
他沒說什麼,菲薄的唇抿著堅冷,轉身便往外走了。當然,走之前沒忘記帶走他先前的那瓶酒。
他皺眉盯著他的背影,琢磨著先前一瞬間,貌似從他的屏幕上看到了微涼穿著紅色嫁衣?待他從廚房裏出來,果不其然地發現傅侑林並還沒有走。
他坐在搖椅裏,倒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顛著,雙腳著地。兩隻手肘靠在扶手上,十指則在身前交叉。
“四叔,羽涵是不是不方便來這裏看我了?我和他是不是再也見不著麵了?他一定是忙著照顧他媽媽肚子裏懷的小妹妹,所以把我忘記了。”
傅侑林伸出長長的手臂,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他沒忘記你。之後有機會,你們會再見麵的。”
阿牧一點兒都沒懷疑他的話,即刻重展笑顏彎著眉眼:“你如果見到羽涵,記得幫我先告訴他。我有按照那個時候我和他當初的約定,給小貓仔取名字噢。”
大爺爺從廊下走出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行了行了,別在這裏逗貓了。我今天布置的功課,你完成了沒有?”
他被抓到小尾巴模樣地吐了吐舌頭,起了身蹦蹦跳跳地小跑著洗手,然後回屋裏。
處理完小的回過頭來再處理大的,抬腳踢了踢搖椅皺眉:“怎麼藏哪兒都能被你翻出來?不把它徹底弄散架了你不罷休是吧?”
旋即他又揪了揪傅侑林後頸的風衣衣領:“大冬天的穿這麼少,還呆在院子裏吹冷風。要感冒可別在這兒,我們免疫力差,白白被你傳染。”
他咬了咬煙卷,懶懶地應:“嗯。”然後往後一靠躺在搖椅上,麵朝著藍色的天幕一晃一晃的,雙眸卻是緊緊地閉上了。
他的情緒明顯低落,大爺爺正準備問他。沒等開口,他倒率先說:“我媳婦兒現在正在和別人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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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
訂婚宴按照既定的流程,有條不紊地進展著。同樣又是祠堂,上回是她獨自一人的冠姓禮,今天是她帶著北月秦在這裏祭告祖宗。
堂內所站的人,同樣是先前的九位老人。季微涼的目光輕掃著,迅速從中找出那位駝背的,心中揣度他會不會又是北月漓假扮的。
光線太暗,她辨別不清楚。收回目光,她握緊手中的那把香先忙正事,恭恭敬敬地跪到在蒲團上磕頭。北月秦在她的斜後方一些的位置,另有一個蒲團,跟隨著她一起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