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宴的舉辦地點就在宗祠的大禮堂,和老宅靠背而建,從外麵走繞個圈就能夠過來。
北月星沒兩下追上來,一眼看見微涼昏迷在北月漓的懷裏,裙子髒髒的。手腕和手指頭均發紅,明顯為暴力所致。
“你又打她了?!”他不禁勃然。若非因為他現在正抱著她,他的拳頭絕對出去了!最終拳頭沒出,而伸出手臂要從他懷裏搶人。
北月漓瞍他一眼,冷笑著避開,兀自加快腳步。正要再搶,胡立從旁勸道:“少爺,你先別折騰大小姐了!這回不是被打暈,是豆瓣過敏!帶她回去打針要緊。”
“過敏?”北月星怔忡,沒時間多做解釋,眼看大門就到了,胡立走快幾步先去開路。
宴會還沒結束,幾人突然回來,尤其見到抱著季微涼的還是個陌生男人。管家有點懵:“姑奶奶這是……”
三人均顧不上,徑直奔向三樓。粗暴地一腳踹開門,北月漓抱著她放到她的床上。胡立迅速取了藥劑和針管來,他不懂醫,但當初為了沈修把紮針這件事練得極為熟稔。很快給她打完針,他長長舒一口氣。
以前跟在少爺身邊,為防不時之需針管和藥劑是專門備著的。這個習慣養了十多年,他自然知曉兄妹倆一樣,所以在常用藥裏也習慣性地為她備著。
幸好少爺的習慣他還幫忙留著,否則不管是臨時找醫生或者送醫院,且不論時間是否趕得及,另外得考慮過敏的事情會不會因此泄露給他人。
過敏症說重不重,但一旦厲害起來,那也是會不小心危及生命的!不容忽視!
二人不放心地同時問:“這就可以了?”出聲後,兩人相互對視一眼。
“應該可以了,”胡立其實有點被問著,因為他並不了解微涼究竟吃了多少量的豆瓣。
“應該?”北月漓揪出字眼嘲諷:“每天張口閉口大小姐,現在是在拿她的生命開玩笑?你都不確定剛剛還嚷著什麼回來打針?!”
他的火氣大得令北月星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目光頗有些深意。旋即俯身打量床上的女人,她還睡著,不過表情明顯已經沒有原來痛苦。胸口的起伏也比方才均勻,應該是呼吸順暢下來了,眉心則依舊蹙著。
輕輕一擦她額頭上的冷汗,他仔細問:“姐為什麼過敏?”
胡立下意識地看了眼北月漓:“個人體質問題,遺傳的,我們少爺也一樣。”
“一吃豆瓣就會像剛剛那樣?”
“是的。”
北月星沉凝眉頭,再問:“你給她打的藥劑是怎麼回事?”
“這個藥劑肯定是沒問題的,可以緩解過敏,少爺以前自己用過,也給大小姐用過。”他稍加解釋,“隻不過……”
他話未完,北月漓冷笑著打斷:“講那麼多屁話做什麼!她現在具體的身體狀況又不清楚,可以緩解又不是能保證她完全沒事!”
說著他上前一步到床邊,重新抱起季微涼,果斷下決定:“馬上送去阿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