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真是他們做的,她相信不是他故意把她的過敏症告訴他們。更有可能是無意間透露的,卻被這邊的人留了心眼。

“如果是陳磊,現在能幹出這種事的,也隻有北月玉萍了。”北月星的眼裏閃過一絲陡峭。她察覺,即刻捉住他的手肅色叮囑:“現在尚未確定是我自己誤食還是真的被算計,你不要貿然動作。”

他明白她的心思:“姐在顧及交情?”

“嗯,”她不否認,“我不可能不顧及。這事兒我們讓下麵的人先查著,我自己也會找時間探探陳磊的口風。”

他沉默,她看著他,目露堅持:“我不是要忍氣吞聲。隻不過,北月玉萍和她姑姑畢竟不一樣。還是那句話,現在全是猜測,並不確定。”

“今晚這事情,若為她刻意而為,也不是什麼要人性命的狠手段。而且,她後麵還杵著尊北月孟義。”

北月星安靜了一會,最終選擇尊重她的決定:“我知道了姐,不擅自插手。”

…………

訂婚宴接近尾聲,大家陸續散席回家。北月玉萍帶著人向北月孟義道別,張望著四周好奇:“兩位新人呢?怎麼感覺好久沒有見到今天的兩位主角了,隻剩二叔你在這裏忙活?”

“姑姑今天有點累,小秦已經陪她先回家休息了。”

“辛苦二叔了,祝福北月小姐和秦先生能早點有好消息,給主脈開枝散葉添子添丁。早日後繼有人,二叔也能夠比現在輕鬆些。”

他聽出她的話外音,笑笑:“你有生育男孩子的經驗,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姑姑分享分享。往後她懷孕,興許還得向你討教不少事情。”

走出宗祠,北月新翠便咬耳朵:“以前你大姑父也沒有仗著自己的家主身份,在這種場合提前離席過。”

“或許她是不得不提前離席,”北月玉萍笑了一下,低低輕喃:“隨隨便便試了一下,倒是試出了效果。看來不是簡單的不習慣吃而已。”

“你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她搖搖頭,接上話題:“她越是沒有分寸越是傲慢無禮,不是挺好的?”

北月新翠忖了一忖,認同:“也對,最好讓大家以後對她都有意見。”

旋即她又道:“不過,北月孟義打的算盤能順利嗎?不是說那個賤蹄子以前私生活放.蕩?那肚子不知道打過多少次胎,還能生得出?”

“她生不出,我們也該盼著她能生出。”北月玉萍清晰地與她分析:“她早點生,留著她也沒用了,我們的日子才能恢複和以前一樣好過點。”

“北月孟義其實挺沒用的,現在終歸被那個賤蹄子壓著身份。說什麼已經盡力保我們了,大姐和二哥不還是被搞成了那副模樣?”

說著,她情緒難免起伏,忿忿然:“這幾年大姐和二哥也沒能再多找到些足以威脅他的新把柄。”

“那也沒辦法,這個人謹慎得很,當年要不是因為我爸他……”回憶有些沉重,北月玉萍不禁咬了咬嘴唇,才繼續把話講完:“終歸是機緣巧合。否則我們算什麼?哪能掣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