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玉萍將信將疑地狐疑:“你私人另有打算?”
“反正和你們無關,你的大姑姑和你的叔叔,在我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如果不是他們自行找存在感地瞎蹦躂,我一點力氣都不願意浪費在他們身上。”她的措辭非常地直接。
對方的表情不會好看到哪裏去,她稍加一頓,也算好言相勸:“這裏的事和你們無關。當初是你們偏存著非分之想往渾水裏插足,現在給你們摘出去的機會,你們好好把握,要走就走得幹淨一點。”
她的神色間有掙紮,陳磊攬住她的肩,無形中在給她鼓勵。
約莫也覺屍骸案不涉及利益損害的問題,她在一陣斟酌後鬆動了:“我大姑姑說,是那女仆自己找來她的。女仆說趕她走沒關係,但希望孩子可以留下,不要跟著她吃苦。我大姑姑堅持不同意,何況當時那孩子已經被我大姑丈否認過了。”
“那女仆拿藥的時候,我大姑姑以為她隻是嚇唬人。肯定不敢自殺,萬萬沒想到她真的把藥喝下肚。可能穿腸肚爛的感覺太難受,所以她看著那個女仆當時的樣子應該是反悔了,在地上爬著來拽她,向她求救。”
“我大姑姑那會兒不過是個剛從母家嫁過來的小女人,頭回見人死在她麵前,她也是被那個女仆嚇得非常害怕的。現在北月小姐知道你們那晚裝鬼嚇我大姑姑,是真的非常過分的行為嗎?!正常人都會被不小心嚇出病的!”
微涼聽言輕蹙眉,倒不是因為她的指責,而是因為所謂的反悔和求救。
北月玉萍在繼續說:“大姑姑覺得自己有理都說不清。尤其那個檔口,你的母親來找那名女仆,態度非常強勢。”
“我大姑姑知道那個女仆和你的母親是遠親,平常有走動,更加害怕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置,著急忙慌地就把人就近先給埋了。”
“後來,埋都已經埋了,總不能再挖出來,終歸死的就是個仆人而已。而且,唯一在意這個女仆的人就是你的母親,估計也信了那個女仆去外地謀生,也沒再找,並且離開落城了。所以,我大姑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了。”
很順暢,也很合理,微涼邊聽邊在心裏默默捋了一遍脈絡,沒在北月新麗這裏找到疑慮。
墨竹作為一個母親,在那時那種情況下以死明鑒,就沒考慮過她死了之後兒子該怎麼辦嗎?難道她認為她的死一定能換來兒子成功留於北月家?可她自殺前分明沒有妥善安置自己的兒子,不是還被鎖在衣櫃裏藏著?
什麼臨死前反悔和求救,更加覺得怪怪的。知曉內情的人都是了,是不是再無知曉完整內情的人?她心下惻然。
…………
濱城,華燈初上。
傅家倒是許久不曾如此熱鬧,一家子人全部在場,包括沈若蘭也被接來。熱熱鬧鬧的,雲曉曼的孩子長得特別快。四個月不見,就感覺換了個孩子,和先前剛滿月的樣子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