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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杵著兩尊大神,一尊為北月星,一尊為胡立,兩人的神情皆複雜難明。傅侑林故意上前一步,不落於微涼,而站在她的旁邊。同時雙手抄兜,微揚下巴,光明正大而昂首挺胸。

她才沒有理會他此時的小舉動和小心思,而看著北月星,別具深意地喚:“唐睿。”他從醫務室收回目光,對視上微涼沒有吭聲。她平靜而平定,重新喚:“小星。”

他眼波輕輕一閃,依舊沒有吭聲。即便如此,她的心裏還是舒了一口氣,他在搖擺不定。雖不定,但實際上他能夠搖擺已然說明他的傾向性,否則他的立場再明確不過了。

她笑意抿在唇角,很淡,緊接著如往常那般吩咐他道:“我今天想和北月秦在莊園裏留宿。”

這是用來應對家奴的,北月星繼續沉默地與她對視,應承:“好的。姐,我現在就讓底下的人去安排,給你辦手續。”

“謝謝,”她點點頭。

他有意無意地掃了眼傅侑林,沒多說什麼,先下去幫她打掩護。繼而她看向胡立,要他帶路:“走,我們回溫泉會館。”

在家奴眼中,她現在應該和北月秦兩個人在莊園的溫泉會館裏你儂我儂地泡情侶溫泉。他沒有馬上動,而是先看了看傅侑林。

“別耽擱,還有事沒有處理。”

來莊園這一趟的起因,就是因為早上她要找人。胡立轉回眼,悶悶地垂下頭,未再違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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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休息室裏苦苦等候的經理接到祁澤的電話。

“抱歉,若蘭小姐的腳崴了,難受得厲害。總裁先帶她一起回酒店,和貴賓的見麵就隻能拜托給你一個人了。”

“腳崴了?”經理關切,“那是不是得趕緊去醫院瞅瞅?檢查檢查骨頭有沒有問題?從馬背上摔下來可不是小事。”

“多謝關心,醫務室的醫生看過了,後續視情況再看看。”婉拒之後,他又道:“她現在腳受傷,不方便出行。接下來幾天就不麻你再為我們安排行程了,先呆酒店裏,等她好利索了再說。”

“實在招待不周,竟然讓若蘭小姐受傷。你們好好的一趟出遊,倒是被我給間接破壞了。”

“不必如此,總裁說是她自己貪玩,不小心。也怪他,沒有照顧好她。”

“行,那我就不再當電燈泡打擾你們了。等傅總要離開錦城之前,再給你們踐行。”

傅原來結束通話,胡立恰恰也剛要來藥膏,他伸手便從他手裏奪過,他瞪大眼珠子。

“我進去和你家大小姐談交易了,”他冷笑著走進房間,沒空去想胡立在心裏怎麼咒罵他。關上房門,天大的事都阻隔在外,他一心疾步往裏去。

微涼剛從洗手間裏洗完手出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攤開她嫩白的手掌仔細查看。討好地問:“怎樣?是不是打得手疼了?我給你呼呼,給你擦藥。”

說呼呼,他還真低下頭來往她手心吹氣,像對待三歲小孩子似的心疼而小心翼翼。

“……”

一瞬她抽回自己的手,無情地推開他,另外一隻手則捂住自己的鼻子站離他兩步。冷冰冰道:“滿身的雞騷味兒,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