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方海喬記起了什麼,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你和你前夫怎麼樣了?還是沒有大戰三百回合麼?”
“……”別開臉,她拐進一家看起來挺清新的店麵,不理會她的話。
她跟上來,也不繼續打趣她了,親昵地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興衝衝地就攬著她奔向店裏的一條皮鞭,拎起來就塞進她的手裏,提議道:“既然來了,你要不要順便也給他買個新年禮物?我瞧著這就非常適合他,他太欠抽了!你正好用來好好教訓教訓他!”
呃……微涼抓著皮鞭,莫名覺得掌心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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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酒店房間裏,還在躺在床上的傅侑林又打了一個噴嚏。打完噴嚏,他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眉頭折起。不明白為什麼都兩個多小時了,季微涼依舊不見蹤影。
裹上睡袍他離開臥室走出去,開啟了一絲門縫往外麵瞅,沒有看到任何人。但他知道,這一層必然還留有家奴,所以他暫時沒有辦法明目張膽地離開。
關上門,他的眉頭不禁折得愈發深。劃開手機的頁麵,倒是懊惱沒有問她要她現在的號碼。攥著手機在掌心輕輕地拍於房間裏來回踱步,頃刻有了主意。重新翻開通訊錄,撥出電話,撥的自然是方海喬的號碼,卻是關機狀態。
傅侑林深折眉,隻覺得自己這個合作對象不靠譜。關鍵時刻總找不著人,還時不時老膈應他!稍加一忖他又有了主意,轉而打給祁澤:“把胡立的號碼弄來,發給我。”
…………
微涼腦海中浮現出傅侑林等著她幫他擦藥的畫麵,舔了舔唇,將皮鞭放回原位去:“我們不玩這個,不需要。”
隔著一小段距離跟在後頭的胡立多看了那條皮鞭兩眼,想起早上傅侑林開門出來衝他頤指氣使要他去叫早餐,兩隻眼睛不禁又瞪圓了。因為連帶著彼時他胸膛醒目的鞭痕也想起來,大小姐睜眼說瞎話,明明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不瞬,兜裏的手機響了。顯示的號碼胡立認得前麵幾個數字,來自莊園的酒店,他的第一反應以為是下屬來電彙報要緊事。
結果一接起,那頭傳出的卻是傅侑林的聲音,語氣在他聽來完全又是趾高氣揚的頤指氣使:“讓你們大小姐聽電話。”
怎麼可能願意?他鼻子裏冷冷就一哼:“我們大小姐現在沒空理會你。”
嗯?傅侑林的眉梢幾乎要挑得斜飛到鬢邊去了:“她有沒有空理會我得她親口和我說,輪不到你在中間當傳話筒。”
不僅指當下,更影射了此前胡立就沈修被剿殺一事的搬弄是非,是故口吻愈發冰冷無溫度。
他頂了回去:“你不過就是我們大小姐的男寵,還妄想她屈尊降貴來親口和你說?”話落他便直接結束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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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裏,傅侑林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竟然被胡立給冷嘲熱諷地羞辱了。當即再撥過去卻再也打不通,凜著眉,他抓起整部座機就砸到地上去摔了個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