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了壓情緒,他稍微冷靜了些,頗為語重心長:“喜歡一個人不是像你這樣,非得用暴力的方式去引起她對你的注意。你明明也會因為她受傷著急,也會因為醫務室裏沒有你需要的藥而焦慮,為什麼就不能正視你的內心用對方法?”

“喜歡什麼!正視什麼內心!”北月漓瞬間跳腳炸毛,“你再亂嗶一句,我斃了你!”

見狀他皺眉,條件反射地往病房門口飛快地瞟一眼,怒不可遏:“你瘋了是不是?方警官就在外麵,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他冷冷一哼,臭著臉離開了病房。北月星立於原地,眼神複雜,心內則暗暗鬆一口氣。至少人被氣走了,從門口收回視線落向病床上的微涼。他走過去俯低身體,拉上她的被子,掖了掖。

…………

哈?方海喬懵圈了,昨晚她竟然把這種事情直接明目張膽地告訴專家了?

她這才急急去翻自己包,發現裏頭確實少了東西。當然,同樣裝在包裏的,還有逛街時買的那些“糖果”。眼下,不僅那套裝備不見了,“糖果”也不見了。

“……”

護士服太惹眼,她在半夜離開酒店後就火速找了地方換回正常的衣服才敢出來見人的,倒一直沒去留意其他東西。懵圈之餘,她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淩亂之下,她強撐著情緒撫了撫額頭,選擇了坦誠相告:“昨晚的事情我是真有點記不清楚。如果有需要,等回頭有空咱們再慢慢捋一捋吧。我現在人還沒完全清醒,在醫院裏陪小微。”

後麵她刻意的轉移話題成功達到了效果,馬上就聽他關心地問:“怎麼了?”

她則在這時發現“北月秦”從病房裏出來,眼睛一眯,她不太能再顧上這會兒給他詳細解釋。簡單地說:“槍傷,暫時無大礙。”

旋即她一邊快步流星地往同一個方向走,一邊在電話裏道別:“我現在有公務需要處理,咱們之後再細聊。”

果斷收了線,方海喬三步並作兩步跟到了“北月秦”身側,明知故問地打招呼:“秦先生,你怎麼出來了?不陪在你未婚妻身邊等她醒來麼?”

他應聲側眸看她,禮節有致地解釋:“她這樣子肯定要在醫院多住幾天。我趁現在的空隙回酒店給她多收拾幾件換洗衣物來,這種事情下麵的家奴代辦不了。我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最親密的人,必須親自做。”

她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到你對她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我不對她好,能對誰好?”說話間兩人已行至電梯前,他往轎廂裏邁步。

她卻是跟了進去:“我去樓下買漱口水。”他彬彬有禮地點點頭,幫忙摁了鍵。隨後他主動好奇請教:“不知道方警官是怎麼在院方這裏解釋她的槍傷?”

“不用解釋,我外公的老家在這裏,還有點麵子能用。而且我直接把小微的身份隱瞞為現在在協助我辦案的重要證人,院方不會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