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預想到,那種官方的資料可能並看不出太要緊的信息,但總得有個基本的了解。比如姓名,年齡,當年的死因,長什麼樣。說要做,她馬上就給她撥去電話了。

…………

方海喬被傅侑林趕出病房後,其實並沒有離開醫院,轉而去了傅宗義的病房。畢竟淩晨來的時候,他在休息,未見上麵。

微涼的來電進來時,她正和他們聊家常。瞥見屏幕的顯示,即刻抱歉地和兩位長輩打了個招呼,出去走廊接起。故作生氣的口吻:“你不是在和傅老四膩膩歪歪濃情蜜意地看電影,怎麼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

一瞬,還是就先前他的不禮貌向她致歉,“他態度太差勁了。以後他再找你幫什麼忙,你不要再搭理他了。”

她傲嬌一哼:“我可不敢得罪他這種小人,回頭又挖空心思往我家裏人那裏告密。吃不了兜著走的不還是我,畢竟他總是來陰的,暗箭難防。”

微涼淡淡一抿唇,附和她的觀點:“確實,他是個報複心理極重的幼稚鬼。”

一旁,傅侑林恣意閑散地吃著她先前吃剩的水果,將她的話當作對他的誇獎欣然接受。映襯著他身後的陽光,笑得眉眼花花。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方海喬敏銳道:“你這話聽著可完全不像說他的不是,更像在和他打情罵俏。”

“……”

“行了行了,”她撇撇嘴,“我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好女不跟男爭。就他那混蛋德行,早在他還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認得一清二楚了。”

微涼淡笑,由衷道:“你以前能和他這樣的人成兄弟,夠有魄力的。”

“比不得你有魄力,能治得了他。”說著她壓低聲音,“講真的,瞧他在你病房裏的樣兒,簡直忠犬八公啊!所以真應驗了那句話,世間的所謂愛情,歸根結底不過就是一物降一物。”

“那高冷冰山的專家就是注定要被你降服的,”她大有調侃的意味兒。

“嘖嘖嘖,你跟他呆久了,越來越學壞。”方海喬嗔她,難得的有點女人的嬌羞,馬上轉移話題。“你還沒說打電話來找我什麼事。”

她也不再和她開玩笑,正了正神色和語氣:“想找你幫個忙。”

“直接說,別賣關子,能幫的我盡量幫。”她一貫地爽快,既爽快又不隨意誇下海口。

“你手裏頭有沒有關於墨竹的那位傻子丈夫的資料?也就是我在季家的那位遠房表姑父的資料。”

“怎麼了?你突然好奇起他?”

微涼自然無法和她明言,但也不完全撒謊:“碰到點事兒。需要翻看一下那位親戚的資料,了解一下情況。”

方海喬明白她的不方便,也不深究,隻問:“要的急麼?”

“不急是不急,但是……”

她後邊的話未完,她便接過:“好啦,我知道啦。我一會兒就打電話給我的同事,讓同事把資料傳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