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喊了半天,“獨隼”並未露麵。而林毅的“屍體”在窗外隨風搖擺,眼睛圓睜,似乎隨時撲過來。
花子儀心中發毛,不禁低罵了一句:“搞什麼鬼!”硬著頭皮打開窗戶,去拉林毅的“屍體”。
“呼!”
“屍體”應手而落,差點兒把花子儀撞翻。
“媽的!這單“獨隼”別想拿一分錢!”
殺完人不處理屍體,還把它帶到雇主這裏,菜鳥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花子儀轉身去找垃圾袋,準備把“屍體”套住,不料回來時發現“屍體”動了!
他清清楚楚記得,剛掉進來時,“屍體”的頭朝裏,腳朝外,現在卻完全倒過來,腳朝裏,頭朝外,似乎想要逃走一般!
花子儀揉揉眼睛,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詭異!
但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看錯了,也許是畫麵太衝擊,造成了記憶錯亂。花子儀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俯下身,撐開垃圾袋,就往“屍體”腳上套。
人們常說,死沉死沉,死人就是沉!
花子儀抬左腳,右腳落地,抬右腳,左腳落地。一隻手還要撐袋口,忙得滿頭大汗,卻毫無進展。
無奈下隻好強忍驚恐,轉來套林毅“死不瞑目”的臉。
然而就在這時,林毅“笑了”!
準確地說,他的頭一偏,被鐵鉤牽扯,嘴角咧開。
饒是如此,花子儀仍倒抽一口涼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嚇出心髒病。
半天後才壯著膽子重新湊近,套上林毅的臉。但到了脖子處,鐵鉤卻非常礙事,於是伸手去扯。
鐵鉤鉤得很結實,花子儀扯了兩下,竟沒有扯掉,便轉到林毅頭上方,也就是窗戶一側,再度用力。
正在這時,一陣風從窗外吹來,花子儀後頸一涼,不禁打了個哆嗦。
緊跟著手腕被抓住,“屍體”活了!
花子儀魂飛魄散,大聲驚叫,就見“屍體”已經站了起來,但仍死死抓著自己手腕,頭還套在垃圾袋中。
隻見“屍體”已經站了起來,頭仍套在垃圾袋中,抓著自己的手幾乎掐進肉裏。
風呼呼吹進來,吹得垃圾袋嘩啦嘩啦直響,花子儀如墜冰窖,從頭發到腳尖冷的打顫。
“屍體”僵硬地伸出另一隻手,慢慢移向花子儀的脖子。
花子儀再也忍不住,大叫著拚命掙紮。
“還我的命來——”
“屍體”喉嚨中發出晦澀咕噥的聲音,聽上去瘮人至極。
花子儀哆哆嗦嗦道:“不、不是我殺的你!饒命、饒......”
“是誰?”
“是、是‘獨隼’,一、一個殺手!”
“是你——”“屍體”說著,手又向花子儀的脖子靠近了幾分。
花子儀精神幾乎崩潰,尖叫道:“饒命、饒命!”
“死——”
手已經按到花子儀脖子上,花子儀呼吸越發困難,加上極度驚恐,嘴角開始溢出白沫兒。
“屍體”忽然問道:“透骨菌哪來的?”
花子儀無暇細想,脫口道:“全、全球病例庫。”
“屍體”明顯楞了一下,跟著手上用力。
花子儀眼睛凸出,喉嚨咯咯幾聲,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子儀重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頭痛得快要裂開。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嚇得一骨碌爬起來。卻見周圍空無一物,垃圾袋、“屍體”無影無蹤,窗戶也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