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鎮東忙道:“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唐洋不用說了,我另外兩個兒子,能不能也順道請您照顧下。”
樸姓人還沒說話,唐洋先開口道:“爹,這件事我已經跟樸先生說過了。晚上他施展神通時,把他們倆都叫來就是。”
唐鎮東更加欣喜,不住口地道謝。
唐一飛不知長生藥倒地是什麼東西,但看老爹和大哥的意思,顯然是樸姓人賜下來,所以二人才對他奉若神明。
耳聽屋裏靜了下來,擔心被發現,便小心地回了自己房間。
傍晚時,果然下來來通知,道:“三少爺,老爺讓你去後院祠堂一趟。”
唐一飛點頭答應,起身出門。剛到祠堂時,唐鎮東、唐洋、唐嶽,還是那個姓樸的都已經到齊。
他知道來祠堂隻是幌子,實際上是為掩人耳目。畢竟祠堂是一個家族的重地,等閑不允許進入。
唐鎮東見人到齊了,走到樸姓人麵前,低聲道:“先生,您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樸姓人擺擺手,目視著西方天邊的最後一抹光亮,似乎非等太陽完全落下去才行。
唐家父子四人耐著性子等候,又過了一盞熱茶的時間,太陽終於消失不見,小院完全暗了下來。
樸姓人一揮手,唐洋將預先擺好的蠟燭點燃,一時間星星點點,仿佛突然竄到夜色中的上百隻螢火蟲。
蠟燭呈圓形排列,一共三圈。圈子裏麵,是用草木灰畫的特殊圖案。
樸姓人站著中間,神情肅穆,雙臂揮舞了一陣,忽然從懷中一掏,掏出來一串搖鈴,“叮叮當當”晃動起來。
說來也怪,雖然搖鈴上的小鈴鐺總共不過四五個,但他一邊走一邊搖動,聲音重疊在一起,就像有千百個鈴鐺一樣,聽得人意亂神迷。
周圍的蠟燭隨著他走動,也像有了靈性一般,忽明忽暗。
唐家父子都不敢說話,生怕影響了樸姓人作法。
大約過了十分鍾,樸姓人越走越快,鈴鐺越要越急,身形呼呼,帶起的風把蠟燭吹得搖搖欲墜。
忽聽他口中發出一道異響,似乎重物墜地,跟著搖鈴朝地上一指,那裏的草木灰像條蛇般昂起來,隨著他手臂左右擺動。
樸姓人朝唐洋使了個顏色,後者忙跑到一旁,將一個青瓷大海碗搬到樸姓人眼前。
樸姓人用手一引,灰蛇一躍沒入水裏,跟著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法,上百根蠟燭火光暴漲,一齊向大海碗燒來。
大海碗裏的水瞬間沸騰,幾分鍾後,水被燒幹,隻剩下四顆灰黑色的藥丸。
樸姓人停止作法,對一旁緊張觀看的唐鎮東道:“成了!”
唐鎮東又驚又喜,連忙走到近前,看著那四粒藥丸,目光熾熱道:“先生,這、這就是長生藥。”
樸姓人不悅道:“怎麼,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唐鎮東忙道:“不敢、不敢。”伸手拿起一顆,也不顧滋味,仰頭吞了下去。
唐洋、唐嶽和唐一飛跟著上前,各自拿起一顆藥丸吞下。
唐一飛隻覺入口味道奇怪,說酸不酸,說苦不苦,比甘草片還難吃三分。但見別人個個臉色鄭重,不敢多想,直接咽下肚裏。
樸姓人傲然道:“長生藥煉製不易,在我的師門內,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吃的。如果不是這段修複‘古器’,你們家出了大力氣,根本不可能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