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著到,重新回到第一個房間,仍將《快雪時晴圖》收起,離開博物館。
第二天一大早,林毅撥通餘師捷電話,簡單詢問了餘家此時的情況,又道:“餘老,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餘師捷忙道:“林大師,您太客氣了,什麼事盡管吩咐。”
林毅道:“我需要你幫我約下金陵博物館的管事人,他們那兒的古字畫,十有九都被人動了手腳。”當下把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餘師捷沉默了片刻,答應道:“好,林大師,今天上午我就讓他們去見您。”
林毅掛完電話,讓餘飛在門前掛上“停業休息”的牌子,專等金陵博物館的負責人到來。
上午九點左右,一輛普通的大眾車在“淵澄坊”門口停下,跟著走出五六個人。
這些人都帶著帽子墨鏡,領子豎的很高,似乎生怕旁人認出來。
他們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餘飛打開門,點頭道:“是博古館的朋友嗎?”
那些人點點頭,餘飛把他們讓進來,隨即將大門重新關上。
來到屋內,這幫人一見林毅,都露出戒備神態,其中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國字臉走上來道:“您就是林老板嗎?我們聽說了您的舉報,特意趕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林毅微微皺眉,心道:“餘老到底怎麼安排的?怎麼成了舉報了?”
“國字臉”朝後麵的人一指,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梁館長,這四位分別是咱們金陵‘四大明鑒’褚、王、唐、薛四位先生。我是副館長高原。”
林毅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人的名頭兒,奇道:“四大名劍?”
梁館長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聞言笑道:“不是刀劍的劍,而是鑒賞、鑒寶的鑒。這老哥兒四個已經退隱多年,像林老板這樣的年輕人,大概沒有聽說過。”話雖然客氣,但卻帶著一種老氣橫秋的口吻。
林毅點頭道:“我確實沒聽說過。”
褚、王、唐、薛四個臉上都是一冷,盯著林毅的眼神,就像在審視一名嫌疑犯似的。
梁館長剛要說話,林毅擺擺手,當先道:“我不知道餘老爺子是怎麼交代的,但事情不妨擺明了說,我發現你們館內收藏的幾幅明清字畫,全部是贗品。”
梁館長眨了眨眼,表情明顯不信。
高原接口道:“林老板,我對您早有耳聞,大夥兒都說你是古董圈兒的後起之秀。不過你說得那幾幅古畫,收藏時都是經過‘四大明鑒’鑒定過的,所以不可能是假。”
林毅道:“你們誤會了,我沒說收錄時是假,說得是中間被人掉了包。”
梁館長擺擺手道:“那更不可能,博物館二十四小時監控,一年內的錄像都可以調出來。別說被人掉包,就連蒼蠅也飛不進去。”
林毅搖頭道:“您要是這麼固執,那我也沒什麼話說。‘四大明鑒’都在這,請他們四位去看一看,不就立刻知道真假了?”
梁館長微微一笑,道:“林老板,我們猜到你會有這麼一說,所以把那幾幅畫都帶了過來。”說著朝高原一揮手,高原從身後拿出一個密碼箱,打開後,裏麵正是董其昌的《晝錦堂圖》、唐寅的《秋風紈扇圖》以及袁耀的《驪山避夏十二景》。此外還多了一副,乃是北宋畫家崔白的《雙喜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