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邵點頭,“這裏隻有這間是完整的,其他房間沒布置。”
“那個,這樣不太好吧……不然您在這睡,我去車裏睡就好。”說著,她便要離開,男人長手一伸,將她攔下,“怎麼了?”
“我一個人,不能在這。”明明是一句帶著點害怕的話,但從晏邵口中說出,卻是有點理所應當。
“為什麼啊?”顧妤安好奇抬眼,腦海像是想到什麼,脫口而出,“恐懼症?”
“嗯。”
顧妤安皺眉,“不對吧,這又不是完全封閉的,怎麼會……”
“一個人也會有症狀。”晏邵淡淡開口。
“真的假的?”女人對此持懷疑態度。
男人看著他,眼睛幾乎沒轉一下,口吻甚是平靜,“你能有我清楚?”
好像也對。
顧妤安看了眼房間,有點小,隻有一個窗戶,或許可能是有點封閉吧。
“可是,孤男寡女的……”
“放心,你的身材不足以讓我有興趣。”
雖說此話真實,但也不用直接說出來吧。
顧妤安抿了抿唇,“好吧!”
由於房間沒什麼洗漱用品,男人便直接睡下了,隻聽旁邊有點動靜,睜開眼,見顧妤安正用一些小東西沿著中間往下成了一條線。
“好了,您睡那邊,我睡這邊,互不幹擾!”顧妤安拍了拍手,似是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男人心情莫名沉悶,再度閉上眼,沒有理會。
見男人睡得安穩,顧妤安也就放心睡下,半夜卻是聽見男人帶有鼻音的哼哼聲,顧妤安本就睡得淺,這一醒便是清醒了。
聽見晏邵濃重的鼻音,顧妤安不由得湊近,伸手試了下他的溫度,好燙……
發燒了?
月光透過小窗溜進室內,顧妤安借著光,看清晏邵因難受而蹙起的雙眉,她縮回的手上似乎還有揮之不去的滾燙。
放任不管,他會死吧?
顧妤安抓緊了膝,心底有道陰暗的聲音驟然冒出頭,仿佛有人在她耳邊輕聲道,“管他去死呢,你不是恨他嗎?現在不是個好機會嗎?”
可恨他卻不代表想讓他死啊。
不等她有所表示,燒得神誌不清的晏邵越過界限,直衝她撲來,“好熱。”
男人深邃的眸中黯淡無光,他是燒得難受醒來的,此刻腦中滿是混沌,隻覺旁邊有陣不惹人生厭的氣息,所以想靠近。
可那散發著獨特味道的東西,或者說是人,一點也不配合。
顧妤安像是被八爪魚纏住,滾燙的熱度順著薄衣傳過來,她仿佛也燒了起來,臉上火紅一片,止不住推搡。
她磨牙與男人打商量,“晏爺,您清醒一點,您還知道自己在哪嗎?您先起來,我給您找退燒藥好不好!”
男人紋絲不動,甚至雙臂越發用力。
顧妤安差點氣死,剛才就該用被子悶了他!
“爺,男女授受不親啊,您再燒下去腦子就要燒壞了!”顧妤安發出垂死掙紮的聲音。
晏邵:“聒噪。”
他話音一落,於昏暗光線中準確無誤找到女人的唇,以吻封話。
“砰砰砰。”
顧妤安一時間忘了推開,隻在寂靜中聽見自己猛烈跳動的心跳聲,還有晏邵沙啞帶笑的聲音,“安靜了。”
“……”
他稍一退開又貼過去加強進攻,顧妤安被親得暈頭轉向,到最後已經忘了到底誰在高燒。
小房間裏溫度持續上升,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聽得人麵紅耳赤。
“砰——”
晏邵忽然脫力摔倒,顧妤安脫離本體的神智猛的回來,她一驚,“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