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蕭天奇出手的那一瞬間,張琳琅臉色微變,沒想到蕭天奇居然還是個練家子,而且看起來還絲毫不弱,至少已經在外家功夫裏頗有小成,修煉出一絲勁力。
“看來這個小弟弟不平凡啊。”她心中感歎一句。
“歹毒?”蕭天奇詫異地重複了一遍李神通的話,片刻之後笑道:“我尊敬您,稱呼您為一聲李老爺。”話音一轉,他指著摔落在零碎椅子上的張勝,音量徒然提高,不卑不亢地說道:“可這家夥口口聲聲詆毀我,說我醫術不行,甚至汙蔑我對您,你們張家心懷不軌。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奸拿雙,沒有任何證據卻在這大放厥詞,無休止地詆毀我,嗬嗬,這就算了,隻是他有什麼資格打英子?就因為他老嗎?”
蕭天奇的話語如同雷鳴一般,字字打進陸文炳的心坎裏,久久難言。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被各方質疑,明明能力傑出,卻飽受誣陷,身懷大誌向卻無處安放,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無奈。
“既然你們張家容不下我,我走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蕭天奇揮動衣袖,微微一震,轉身跟處在懵逼狀態的英子道:“我們走!”他拉著英子的手,頭也不會地踏步往外走。
此刻蕭天奇的內心也很鬱悶,本以為能夠弄到金針銀線,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他被人辱罵沒事,可他無法容忍別人對自己的朋友動手。
“等等!蕭小師傅等等,可否?”
就在蕭天奇牽著小英子的手,踏著樓梯準備下去,離開這裏的時候,陸文炳顫抖的聲音響起,雖然不洪亮,卻聽得清楚。
“嗯?”蕭天奇聞聲止住了腳步,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轉過來看向陸文炳等人。
他的眸子怎麼這麼好看!好像遼闊星空、璀璨閃耀的情景!張琳琅瞧到蕭天奇的眼神,微微失神,心裏難以置信的想到。
“蕭小師傅,之前是老夫不對,還請見諒,我回去好好商量我這病該怎麼治如何?”陸文炳麵帶笑容地說道。跟醫術比起來,他更看好蕭天奇的為人。陸文炳相信,能夠替人打抱不平,被人詆毀還溫和帶人的蕭天奇,絕對不是張勝口中耍陰謀詭計的那種人。
蕭天奇心中一動,想到:“有事招之既來,無事呼之既走,順帶還夾槍帶棒嘲諷幾下,真當我軟弱無能嗎?”
“抱歉,小子本能低微,當不得陸老爺一句小師傅。為了不礙某人的眼,我還是離開為好。”蕭天奇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表情,拽著英子的手準備下樓。
“等等!”好不容易遇到個對自己胃口的人,他哪裏能放棄,就算病治不好,好歹也要跟這樣的年輕人促膝長談一番。陸文炳看向張琳琅,連連使眼色,讓她挽留蕭天奇。
看到那轉身擠了好幾下眼珠子,都快成鬥雞眼的陸文炳,張琳琅伸手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
“陸叔真是的,之前還看不起別人,現在又大力挽留。”張琳琅嬌笑地說道。在說話時不忘記朝陸文炳眨了眨眼,就好像再說:“陸叔,我幫你開了個頭,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陸文炳是何等人,張琳琅話一說完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不急不躁順著這話笑道:“此時一時彼一時,之前不知道蕭小師傅是這般的正直、胸懷大誌,舉止談吐更不是一般人能企及,切不論我的病能否治好,可還是放著這樣的人不結交,我這心裏怎麼踏實。”
就在這時候,那被蕭天奇一拳打得七葷八素的張勝,迷糊中聽到陸文炳說的話,嘴中一甜,吐了口鮮血,艱難地說道:“陸老爺,千萬別相信這家夥的話,他……他……是個……”他話還沒講完,感覺胸口滾動難受,頭一栽,昏死過去。
在張勝前麵的幾根銀針散落在地上,散發著晶瑩的光澤。
腦袋與二樓地板平行的蕭天奇正好看到那幾枚銀針,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皺了皺眉頭道:“陸老爺、張小姐,張勝前麵的銀針有問題,走過去拿起銀針放在太陽下應該會有反應。”
“嗯?”張琳琅心有疑惑,不過還是按照他所說的走張勝跟前,蹲下身子,果真發現幾枚銀針。
奇怪,這隻是普通銀針啊,哪有什麼問題?張琳琅拿在手中觀摩了下,並沒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拿到陽光下,張小姐就會發現銀針的特別之處。”蕭天奇淡淡地說道,這會的他已經拉著英子走了回來。既然事情有了回旋的餘地,陸文炳已經給了自己台階下,為何不順著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