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什麼,我們走吧。”蕭天奇拉著石清淺的手走向不遠處的竹樓裏走。
墨家所處的房子是用竹子砌成的竹樓,有三層高,底下是鏤空式的,看上去就像海邊沙灘的別墅,十分具有韻味。
“小姐……”
在兩人靠近這棟造型美觀的房子時,守在門口的兩名墨家弟子沉聲道:“家主隻允許蕭公子一人進去,還請石小姐見諒。”
石清淺想了想,轉身看向蕭天奇道:“小心。”說罷便直接離開了看得蕭天奇一愣愣的。
他心裏直納悶,覺得這丫頭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放棄才對。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這時那兩名墨家子弟已經做了請的姿勢,容不得他多想,便走了進去。
推開竹門,他走了進去。墨家子弟隨時關閉後,再次站回門前,筆直挺拔的身姿,一動未動。
竹樓裏的布置比自己想象的要簡單多了,一條絲質簾子橫擋著,隱約可見裏麵有一名撫琴的女子。
而墨千機便站在竹窗邊,凝視遠方。
“不知道前輩叫天奇來此做什麼?”
墨千機猛然轉頭,凝視蕭天奇:“你師傅是誰?別想撒慌,她能看透人心!”他的臉上布滿寒霜,氣息鎖定蕭天奇,隻要簾後的人指定蕭天奇撒謊,立刻予以重擊。
看透人心!!
聽到這話,蕭天奇的內心震撼無比。在長白山時,師傅曾經告訴過他,這世間武魂千奇百怪,千萬不要相信永遠隻有珍惜靈物能夠做武魂。
他說:“有人用死物做到了活物做不到的事,有人甚至用上了器官,總之中州之大,武魂層出不窮,武魂裏的力量也是不一而足。”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鏈子後的身影,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當的一聲,一個音符波動出來,直擊蕭天奇的內心。
雖然看似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實際上卻是在探尋蕭天奇此時此刻心髒的頻率。
一般來說,撒謊的人,心髒跳動的頻率會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似乎跟你沒關係?”蕭天奇從來就不是一個怕事、會屈服的人。
墨千機並沒有責怪他,反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還真給你說對了,你是怎麼知道他會回答這句話的?”他的目光看向了簾子後麵的身影。
那身影輕笑一聲,聲音清脆如同鳥鳴,異常動聽。她並沒有主動回答,反而站了起來,撥開簾子,笑意吟吟地看著蕭天奇。
起初蕭天奇還做好了跟墨千機再次鬧翻的準備,沒想到這廝居然笑了起來,著實怪異。
正當他心生不解的時候,那抹苗條身影走了出來,那纖細的五指,看起來如同青蔥。由於帶著麵紗並不知道她長什麼樣,隻是莫名間他感覺眼前人很親近。
“你是?”隨著那股感覺的越發強烈,蕭天奇終於忍不住開口尋問道。
女子雪白的臻首搖了搖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跟墨千機前輩都不會害你。”
她也叫墨千機前輩!難道她跟自己是同輩中人?可聽墨千機的話,這女子似乎對自己很熟悉,否則怎麼會猜到自己的舉動。
“我憑什麼相信你?”饒是她如此說,蕭天奇還是謹慎地看著她,準備動手看看能不能揭開這人的麵紗。
麵紗下隱隱看到她輕抿嘴唇,笑道:“因為這個啊。”說著女子身形一動,再次回到擺放著琴的桌子前,雙腿盤坐,纖細十指在琴弦上輕輕波動,伴隨著一根根琴弦的動蕩,傳來令人心神舒暢的聲音,恍若置身世外桃源,享受難得的清淨。
“這……”感受到琴弦中散發出的熟悉氣息,蕭天奇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地喊道:“你……你是平婉?”
趙平婉在他們師兄弟裏排行第六,精通琴棋書畫,是他們師傅弟子中最擅長琴音的人。
簾子後麵的她,臉色平靜地搖了搖頭:“先生,你誤會了。小女子複姓夏侯,並非你口中的女子。”
“是嗎?”蕭天奇一陣失神,可隨後卻怎麼都不相信,腳後跟一蹬想要直接衝上去揭開這神秘女子的麵紗,誰知道卻被在一旁看著的墨千機阻止了。
“你別亂來,她是夏侯家的聖女,你應該明白,夏侯家是什麼吧?”他怕眼前這個石清淺在意的人一失足成千古恨恨。
夏侯家,那是一個有別於中州五大世家的家族。與其說家族,實際上這群人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就像一個教派,傳遞著某種信仰,讓中州百姓崇拜他們。